“最初,最初的想法只是让萨卡兹的年轻一代不再被过往的仇恨裹挟,能够生活得更美好。”
“你现在的做法呢?”
“如果做到最终的目的,最初的想法是肯定可以做到的。”
安格妮丝掰扯着自己的思维,她的底线已经降低到最低,而她之前也坚定地认为自己所作所为不是危害社会,危害泰拉。
可是现如今,她已然对自己产生了质疑,她身上的咒术开始动荡,她的内心开始不安。
“唉。”
“但是,我一直是安格妮丝。”
安格妮丝握紧了自己的手,在深红之渊当中,她只有克里斯滕能够与之交流,因为克里斯滕已经超过太远,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联系到她了。
这是很安全的。
“我其实从小,就对我的想法很犹豫,很不确定。”
“我每次都是坚定了然后又迟疑了。”
“然后,固执地一直做下去,这次也一样。”
克里斯滕的笑声忽地出现,回荡在深红之渊当中,这独属于血嗣的空间有着超越时间的交流。
安格妮丝再次出现,已然是阿伦茨·帕尔维斯的追悼会了。
她穿着着一身肃穆的黑色中性西装,其他人都看到了她,看到了这个已然被生物界认可的教授。
安格妮丝没有被上台进行有关于追悼帕尔维斯的演讲,她去看向对方生前的遗像。
“多么熟悉。”
那就是八年前,安格妮丝第一次在报纸上看到帕尔维斯的照片。
很标准的正装照。
“安格妮丝女士,您曾作为帕尔维斯教授的学生在莱茵生命参与工作,而后又在学术界屡次突破基因生物学的桎梏,对于此次您老师的寿终正寝,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呢?”
我?
安格妮丝恍惚了一下,她的到来确实是意外,同时也给予了主持人另外一些发挥的空间。
她的表情着实可以称之为毫无波澜,可是每个人都能从她的眼中看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