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见到必然认得出,这他喵的是早已意外离世的元虚老天师,也就是时亿的师父!
单看玄清与云微举止从容,便知他二人早已知晓元虚死亡之谜。
玄清手执白棋,觑了一眼元虚:“我说师弟啊,你去年不是说小时亿该回来了吗?怎么今年忌日还没见到人?怕不是诓我们的吧?”
元虚弹琴动作顿住,没好气道:“我宝贝徒弟回来也不是太霄山掌门了,迟一天早一天的,要什么紧?”
他心烦的把琴往前推了推,盯着棋盘:“啧!原来你要输了,难怪转移话题呢。”
“嗯?”
云微手执黑棋,动作一顿,停了两秒,转而落在了别处。
未定的输赢,转瞬已定!
玄清吹胡子瞪眼,“元虚,观棋不语真君子!”
“那你当我小人呗。”
元虚双手负背,走到窗边,忧愁的看着外面。
孩子长大了,他看不透归期。
偏偏这老货还刺激他,活该输棋!
玄清并不知道这点,他们仨里面元虚虽然排在最末,道法却最精妙。
在他看来,没有元虚算不出来的东西,唯有他故意诓他们。
玄清轻哼:“我们俩老头子见惯了生死别离倒是无所谓了,我这不是担心我那些徒儿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对小时亿师门情谊有多深?就拿我那大弟子来说,明明是师门的大师兄,偏偏要给你徒弟当孙子。”
元虚骄傲的噘嘴:“那没办法,我宝贝徒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玄清翻了个大白眼。
真是和他那徒弟一个死出!
云微嘀咕道:“去年忌日,他们差点没把坐忘峰山头翻过来,也不知道今年能干出啥事。”
与此同时,坐忘峰。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悲伤不停地扩散。
与时亿同辈的弟子们聚在一起,蹲在山头上。
最小的师弟开始扯着嗓子哭嚎:“呜呜呜!掌门师兄我想掌门师姐了……”
“想她什么?想她打游戏烂不承认,段位酷酷掉?还是想她揍你们承认她打游戏六?”成为新掌门的大师兄嘴里这么说,已经红了眼眶。
“可是,掌门师兄……”
小师弟瞅了他一眼,吸着鼻子说:“师姐揍得最多的好像是你吧?”
师兄弟们哭声一顿,然后疯狂点头。
掌门师兄恼羞成怒:“呔!现在重要的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