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等于没穿,还不如不穿!
无奈之下,她只能寻了套棉质轻薄的运动套装充当睡衣。
洗了澡,沿着床边躺下,她拨通季子木的电话,却迟迟无人接听。
叹叹气,她将手机静音反扣在枕边,侧身拢了拢被子,一股淡淡地烟草味萦绕鼻间,悄然抚慰着她那因满腹心事而不安的心。
算算时日,噩梦笼罩的日子快来临了。
这一次,还能找到吗……
夏浅煜洗漱完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时发现,唐锦心正睁着带有红血丝的两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紧天花板。
“老实交代,你与季予岸,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唐锦心没理会,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居然有个儿子,难怪会大费周章的回国。”夏浅煜自语着,弯腰拉开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将其中一本画册拿了出来。
凝视几秒,他半躺在床上,将枕头塞于腰后。
他手指指腹摩挲着画册封面,迟迟没有翻开。
突然的安静,找回了唐锦心的思绪,她倦倦地撑起身子,歪着脑袋打量他,扯着软绵绵的嗓音问道:“夏总,你这是深夜抑郁?”
“别扯远,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认识子木时,我并不知道他爸爸是季予岸。后来知晓,将他认作干儿子,是因为投缘,私心嘛,也不是没有,但我能保证,有损你和损夏家的事,我从未做过,也不会做。”
无论夏浅煜信或不信,她能解释的,只有这么多。
“你说他叫子木?”
“嗯。”
“木子李,李乐薇,她和季予岸的孩子,呵呵,真有意思。”夏浅煜声线很轻很淡,透着些许说不清的凄凉和讽刺意味。
唐锦心默默地挪挪位置,离他近些后,八卦问道:“你认识子木妈妈?”
“算是吧,她是我爸第一眼就认定的徒弟,可惜,他们俩在活下去这件事上,都差点运气。”
“是生病还是意外?”对于季子木母亲已离世的事实,唐锦心并不惊讶,只是稍稍有些遗憾罢了。
夏浅煜眼底掠过一抹自责,须臾之间,便隐藏无痕。
他半敛着眸,缓缓翻开画册的第一页,一朵朵立体的云跃然纸间,左页云中浮着些化学方程式,右页云中则嵌入一张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