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已经提来了,明日就过堂,你也准备准备,明日去县衙时穿暖和些。”
孙大夫经过这两日的休养,精神好了许多,人也显得有力气了。
听了七喜的话,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满眼期待地看着七喜。
七喜却故意卖关子,双手捧着沈钰端进来的一碗甜豆浆一口一口喝着,还不住地道:“哎呀,可真甜。”
“这大冬天里,还是喝碗热豆浆最舒服。”
沈钰看七喜的样子就知道结果不坏。
见他摇头晃脑、慢条斯理地喝个不停,就知道他这是调皮劲上来了,在逗孙大夫。
忙轻拍了他一下道:“快些说吧,别卖关子了,孙大夫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你逗。”
七喜嘿嘿一笑,一口饮尽碗里的豆浆,这才笑着道:“我听刘师爷过来说,那家人一见衙差过去就脸色不对了,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
“果不其然,衙差一问,那死者的娘子就吓昏了过去。”
“再去周边邻居一访查,都说这人素来有心疾,平日里家里的重活都是不做的。”
“死者去世那日大清早,就听着那家里在吵闹,还有砸碎东西的声音。”
“听着像是死者的大哥和死者在吵架,还有女人的哭声。”
“可是衙差们再回去问那家人,那死者的娘子却只是一味的哭,什么都不肯说。”
“那死者的大哥倒仍是嘴硬,死活不承认他弟弟有心疾,也不承认两人有过争吵。”
“只一口咬定是孙大夫的药吃死了人,和他们家里人没关系。”
“衙差们看那人态度强硬,就录了周围邻人的供述,把那死者的娘子和他大哥两人给带回来了。”
“就是因为带着这二人,这才回来的慢了些,要不昨日就回来了。”
沈钰在旁听着,心中一动,就问了一句:“那死者的娘子,是不是长得还挺好看的。”
七喜和孙大夫闻言都转过头看沈钰。
七喜奇道:“咦,姑娘你怎么知道,你难道见过她?你们不是一个村的啊。”
“听刘师爷说,那位娘子颇有几分姿色。”
沈钰嘿嘿一笑,闭口不言,心里却想着:“照这样看来,难道真和我想的一样?”
孙大夫行医多年,虽性子良善,可是去看的病人多了,见过的各种形形色色的事情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