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忘记说了,我以为学长们会知道。”
“知道什么?”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笨啊,手冢社长和不二学长双打比赛,这么难得一见的事情怎么会错过。”海棠也一样不愿意放过任何一次挖苦桃城的机会。
“你还是想打架吧,臭毒舌。”
“他们又来了。”菊丸无奈的蹙着眉头。做的稍微离他们远了一些,免得被伤到邻居。
球场内的比赛还在僵持着,比分从1:1变成了2:1。手冢顺利的保住了发球局。
在卡恩的发球局里,对方果断的采取了进攻的策略。卡姆西想要一雪前耻的决心非同小可,自从一轮游输给手冢之后,他颓废了一段时间,沉迷于赌博和酒精,没过多久就输光了自己的积蓄。他变得潦倒。但是曾经的那场比赛就像是一场噩梦,在他还有理智的时候紧紧的包裹着他,试图将这个误入歧途的人拉回来。
在他的暴力美学被彻底颠覆之前,卡姆西信誓旦旦的认为自己一定会凭借着力量征服全世界。当他引以为傲的力量终于起不到作用的时候,他的世界在顷刻间崩塌了。那场比赛成为了他平坦大路上一个深深的裂隙。站在球场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折磨,他看着平原大陆慢慢的塌陷,消失在越来越远看不到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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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未来。
“你不知道我有多痛恨你,手冢。”卡姆西在心里说道:“我想重新振作起来的时候,你竟然退役了。为什么?你明明那么强大,再打个十年八年的也难遇对手,可是你为什么抛下了我梦寐以求的冠军,抛下了网球场,说走就走。连复仇的机会都不给我。当我得知你委身去当那些小鬼的教练,我有多气愤。我现在倒是想看看教练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当的。”他瞄准不二和手冢之间空出来的地方,用一个短截击拿下一分。
卡姆西轻哼了一声,挑衅道:“这种球都接不到,你是不是因为当教练而退步了,手冢。还是说你的肩膀已经不行了呢?”
手冢没有理他,只听了半句就转身离开了。卡姆西依旧不依不饶将目标转向了不二。“喂,小子,你的搭档受伤了,早就不是以前的他了,你知道吗?”
不二闻声回过头,轻轻睁开眼睛笑了笑。“知道啊,不过这并不会影响这场比赛的结果。”
“真是嘴硬的小子。”
嘴上吵架归吵架,但在两局过后卡姆西就稍微冷静了下来,他开始观察不二,想要用自己的经验来评测不二的实力。
虽然是双打,但是不二出手的机会就和卡恩一样少。卡姆西观察了半天也没有看出点儿什么。而手冢似乎除了手冢区之外也没有打出任何一个绝技,就连零式短球都没有打。
卡姆西的情绪在焦躁和平和中反反复复。他的情绪的波动程度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而是随着比赛的状况像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卡恩虽然很少接球,但他把关注卡姆西的情绪状态作为自己的任务。
“这家伙在搞什么,不会一直就想打拉锯战吧。”卡姆西的球被手冢轻松接住。
“还不赖吗,看样子记得肩膀没有病历上写的那么严重。那么这一球呢?”
卡姆西最擅长的凌空截击球就像一颗黄色炸弹,包裹着巨大的能量朝手冢飞了过去。手冢单手持拍看似轻松的将球打了回去。但球的重量到底有多重只有他自己清楚。
接住球的那一瞬间,他从手腕到肩膀就像是触电了一样,一瞬间的刺痛满随着麻木,差点让他握不住拍子。
“这家伙的力气比之前的还要大。”手冢承受着球砸向球拍时能让他手臂在一瞬间失去力气一样的麻木他回想起之前的那场比赛。
卡姆西的心态简直是顶级球员中的垃圾选手。手冢在赛后评估过他的水平,谭阿忠凭借身体优势打出来的球完全出自于天赋。当他的力量和技巧在对手面前起不了作用的时候,他就会变得焦躁不安甚至暴怒无比。她之所以能在总分排到世界第二的水准完全是因为他的那种球一般人也没办法接住。
手冢知道如果将卡姆西的球弄出界,现在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但是,如果他那样做的话,这场比赛就失去了意义。
“我所受的屈辱一定要在你身上加倍讨回来了的,手冢。”卡姆西用尽全身力气打出扣杀球,这一球的速度,旋转和力道都肉眼可见的凶悍。
球直奔着手冢而来。手冢立刻做好引拍的动作,但是在球直接要撞向他的脸的时候,他突然侧过头,球贴着他的发梢飞了过去,在界外砸出了一个印记。
“是手冢幻象吗?”裕太猛地站了起来。
“不是。”观月摇摇头。“那一球一定会出界,卡姆西的那种击球方式有点过于冲动了。手冢应该已经看出来了,故意让对方以为他会接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