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捧着平板电脑，手指快速滑动触摸屏，浏览日程表的第二页：
「
任务评级:非常简单
任务内容：查看近期收押的新人天赋者，采集数据，上传到服务器。
目标拘禁于B13层A309室，
灵能强度：极低
危险程度：极低
灵能天赋者83号，
人类，女性，身份未知，
该天赋者身体健康，生活可以自理，疑似患有创伤后应激精神障碍。」
罗伊收起平板电脑，朝着身边的同事问道：
“这个是新来的？”
“对，昨儿个晚上运来的。”
“什么样子？”
“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娘们儿，臭烘烘的，搓澡师傅搓下来半斤泥儿才洗干净。”
“灵能强度的评分也太低了，这么弱的天赋者，还是个精神病，这能有多大研究价值。”
“没办法儿~”同事摊摊手，挑了挑眉毛：
“各大公司都在搞灵能研究，每年都有大量的灵能学专业毕业生上岗，这就造成了僧多粥少的局面；
科学家研究人员太多，实验对象却太少，教授开一台解剖能有几十个实习生围观，这样一来，再垃圾的小白鼠也成了抢手货。”
“哈哈哈，就是这么回事儿~”另一名同事笑道：
“为了完成KPI，跑外勤那些同事都开始跑疯人院挖人去了，为了把这疯女人弄来，肯定得给疯人院院长塞不少红包儿~”
“费这么大力气弄来的小白鼠，结果上机器一测试，这灵能强度还不如一节五号电池呢，血亏~”
·
“哈哈哈！”同事们都被逗笑了，李昂并不觉得好笑，
相反，他觉得这疯女人挺可怜的，无亲无故，被关进疯人院，因为有点儿可怜的灵能天赋，被人当成小白鼠卖来卖去。
为了显得合群，李昂还是假模假似笑了几声，莫名觉得有些悲哀：
为保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不再当忍饥挨饿的流浪汉，曾经天真热诚的他，也不得不向现实屈服，变得愈发虚伪油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