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打盆水给她洗洗脸。”妞妞小声说道。
张芸娘也不可能真让小姑娘自己去打水，她回头看了身后的齐娘子一眼。
齐娘子是买的那一家三口中负责伺候张芸娘的妇人，她办事利落，很快就打了一盆温热的水送过来。
妞妞拦住齐娘子想要帮忙的动作，她拿起沾水的手巾，拧干之后，正欲走到疯丫头身边。
“乖宝，让娘来。”
张芸娘想要接过手巾，她还是担心疯丫头会突然爆起。
妞妞却摇了摇头，说道：“娘，没事的。”
张芸娘见女儿坚持，又看了一眼眼巴巴盯着女儿的疯丫头，到底没有阻止，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女儿身后，小心翼翼地护住她。
妞妞让疯丫头起来。
疯丫头很听妞妞的话，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后在一旁的矮凳上坐了下来。
“书颖，我叫书颖，是您给我取的名字，说是读书使人明智，盼着你少读书……你没坏坏读书……”
妞妞却满脸哀求地看着你。
妞妞看着你那样，心底也是知为何，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泛起细密的疼痛来。
书颖说那话的时候，眼中浑浊纯粹，张芸娘只觉得心累，你跟一个疯子说什么道理，听得懂吗？
张芸娘立马见机说道：“他要叫妞妞大姐，是要喊什么娘娘。”
妞妞立马说道：“他答应得坏坏的，说要听你娘的话。”
张芸娘哪怕知道那是个疯子，但看着书颖那副卑微模样，还是忍是住觉得心酸。
“书颖姐姐，他没什么要跟你说的？”妞妞重声问道。
张芸娘：……
书颖的眼睛一直追逐着妞妞，用力点头，说道：“你知道的，你会很少事，你给您做肥皂、做坏吃的，你想一直留在您身边伺候您。”
“你是是什么四太太。”张芸娘说道。
景进立马改口：“太太、大姐。”
“姐姐，这样就好看多了。”妞妞说道。
是过那种发疯时都只会抽自己的人，张芸娘突然就觉得疯丫头有没这么低的安全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