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那一刻,涣散的瞳孔似乎有了些微的波动。
“上校……”
软糯的声音,很低、很轻,带着一点痛苦至极的哽咽。
盛厌忍不住想,季景深应该从来没有让她像这样疼过。
她一个人,独自撑了很久。
“没事了。”
男人的嗓音微哑,前所未有地带上了一抹温柔。
更为强大的精神力将她小小的身躯缚住。
源源不断地进行安抚。
女孩面色苍白。
盛厌将她抱了起来,离开了冰冷的卫生间。
这栋大楼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员,只剩下盛厌和她。
她被带到了办公室。
盛厌把幼崽放到了座椅上。
许是一瞬间脱离了怀抱,尚且没有适应,幼崽颤了颤睫,眼帘轻轻掀开了一瞬。
她恍惚间,以为对自己进行精神力安抚的是父亲。
但她看到了盛厌,顿住了。
“上校……”
“嗯。”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了盛厌手上,沉默许久后,语调微颤地请求道:“您可以揉揉我的脑袋吗……”
以前父亲在的时候,她精神力刚刚失控就会被父亲发现。
她几乎不会疼太久,父亲温和的精神力一点一点将她安抚,手指轻轻揉着她的脑袋,以减轻她的痛苦。
可今天太疼了……
疼到她神智恍惚,很想要父亲的陪伴。
但现在陪伴在她身边的,是上校。
盛厌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也想起了季景深在那封邮件里写到,怎样安抚才能缓解幼崽的痛苦。
如今……是他在照顾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