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转头问道:“公司的人到了吗?”
杨天真立刻恢复到严肃的表情,说道:“已经到了,现在都在酒店,正等着您问话呢。”
凌平点点头:“这事先不急,他们坐飞机也累了,今晚好好放松下,明天休假一天,后天直接去公司上班吧。”
杨天真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凌总,咱们这样……动作是不是太大了?”
“大什么?”
凌平斜睨她一眼,道:“现在公司都是我的,换几个人而已,他们配有意见吗?”
杨天真皱眉道:“可那毕竟都是公司的要害部门,一下子全给换了,就怕会引起动荡,毕竟咱们才刚收购……”
说到这里,杨天真闭嘴了,因为凌平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凌总,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
凌平摇摇头道:“若是两年前,我会觉得你这是老成持重之言,说不得就依你了。”
“为什么是两年前?”杨天真皱眉不解。
“因为那时我力量弱小,面对战胜不了的对手,争取不到的利益,不得不虚与委蛇,使一些心机手段,说的好听点叫审时度势,说的不好听其实就是怂!”
杨天真一怔,抬眼望来,便听对方继续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壹心已经不需要再看旁人的脸色,既然堂皇大势在我,自该坦坦荡荡,又何须求什么阴谋缓图?”
“可是……邹先生那边……”杨天真担忧地沉吟一句:“咱们不是答应他要平缓过渡吗?”
凌平呵呵一笑,道:“嘉禾在他手里都要被玩死了,除了经营不善之外,贪污腐败是最大的问题。
邹文怀但凡有点见识,就该知道不治贪腐,嘉禾绝难破而后立。
至于那些个霸占位子的人,已经让他们吸了十几年血,再不知足,就该去牢里坐一坐了。
呵呵,我请邹文怀当顾问,求的是能留下做事的人,可不是让那些人继续人五人六的混日子,他要是不明白,那他也该滚蛋了。
还是那句话,公司是我的,我说了算。这就叫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以后你若要独当一面,就必须明白这个道理!”
哎呀!
杨天真听的眼珠子都要冒绿光了,这……这也太有人格魅力了吧!
以前她也觉得凌平很不错,但对方时不时就会冒出点儿贱气。
而为人臣者,自不能说主公的不是,所以她就用接地气来说服自己,只不过心里论起尊敬程度,却是远远不如皮特周的。
但现在,卧槽,霸气侧漏啊!
不仅对凌平印象大为改观,甚至内心猛然生出一股臣服之意。
而且对方字里行间,都有让自己主政一方的意思,仔细想想,貌似现在只有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