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路走来,一直在默默接受命运的“礼物”,默默忍受命运的安排,直到死亡的来临,她们也依然,没有选择命运的权力!
她们究竟做错了什么,竟要受命运这般虐待!而且,到最后,也没有半点挣扎反抗的机会……
徐恪再反观自己,他这一路走来,自小也是失去了父母,自小也是在颠沛流离的境遇中挣扎往前……那些岁月风霜、人间冷暖,那些冰刀雨剑、饥寒交迫,他都一一尽尝,命运给予他的,何尝又是什么好的“礼物”?!
他独自一人在万分艰难的环境下长大,好几次,他都濒临饥饿与死亡的边缘,可是,他就象一颗弱小但茁壮的蓬草一样,无数次地被风霜雨雪催压,有时,压得他已几乎扑倒在地,可是,他仍然倔强地活了下来,倔强地活到了今日!
他自己曾几何时能够想到,自己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一岁,竟而稀里糊涂地成了一个从四品的青衣卫千户,还是大乾三百年来,最为年轻的一位千户!
谁说,命运就是不可改变的呢?
他自己,头一个就不信!
我若信命,说不定,我早就死了,我不信命,我才越来越强!
不知怎么的,兴许是徐恪在神王阁内经历了命轮的改变,他内心底里,对所谓的命运,天生就有一股极强的抗拒!
此刻,他听得胡依依言道,就让这些女子,一切都听天由命吧!心中立时就有了主意,只听他一摆手,道:
“胡姐姐,你这桩事,无病答应了!”
“答应了?你会去营救明月么?”
“非但是明月姑娘,其他人,我也想救!”
“可是,这些人都已被你们的老皇帝定罪,而且,三日后就要行刑,小无病,你能全都帮她们翻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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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依照胡依依的心思,自然是想让徐恪缩小救人的范围,只要将明月一人救出即可,至于其他的人么,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徐恪又是几声苦笑,道:“胡姐姐,她们只剩下两日了,再过两日,等到了四月初一午时,她们就要全都被处死!”
“啊……这么快!”胡依依想了一想,遂改变了主意,她又劝道:
“算啦!小无病,只有两日,你想推翻天子的定案,势必万难!万一一个不慎,就会得罪了天子,到时候,你不要救人不成,反将自己给搭了进去!姐姐现下已改主意了,姐姐不想你去救人,你若真愿意的话,不妨想想法子,让你们的老皇帝,将那位明月姑娘,换一个死法,莫要用那种凌迟的极刑,毕竟她还是一个姑娘家!最好,能让她舒舒服服地死了,兴许也是一种解脱……”
徐恪点了点头,便道:
“明日,待我去南安平司看看再说……”
……
……
几乎与此同时,在长安城东北的晋王府内,晋王李祀正在王府的“碧云居”内走来踅去,他仿佛正在等一个人。
不多久,晋王府的总管汪简灵便领了一位一身劲装结束、身披黑衣斗篷的男子进门。汪简灵只简单禀了一句:“王爷,人到了!”便将房门带好,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那黑衣男子进门之后,当即朝晋王俯身拜倒,口称:“小人拜见晋王殿下!”
“快起来吧!”晋王李祀吩咐了一句,随即问道:
“你家主人,这回带来了什么口信?”
黑衣男子站起身,回道:“王爷,我家主人只有两句话,命小的带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