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突玉浑的使臣沿芒本想带着深毒的使臣一起给陛下来个下马威,无非是有两个目的。”
“你也知道,突玉浑想试探大宁现在的国力,国力这种事,在陛下的态度里就能看的出来。”
“其次,他大概是想多要些好处去,同时让大宁知道突玉浑在西南的地位有多高。”
张汤抿了一口茶。
“因为那个愣头青当场杀了从二品的道丞,沿芒之后一个字都没说,安安分分的坐在靠门的位置,乖巧的像是个的成了通敌案子的一部分。”
“表面上看起来是有大批的人从别处迁入西蜀,而这些人极可能是与谋逆案密切相关,实则,或为突玉浑内应。”
“通敌的案子一出来,谋逆案子原本要追查的目标就变了,我不知道这一招该给怎么给取个名字,但确实有些厉害。”
归元术道:“楚灭之前,大兴城里依然歌舞升平,有两个花魁最负盛名,一个叫青叶,一个叫白璃。”
“这两个花魁不管是声色还是势头都旗鼓相当,为了做楚国第一花魁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
“这两个女人也是使劲浑身解数,巴结权贵为自己站台,忽然有一天,大兴城里出现了一个传闻,说青叶原来生过孩子,还不止一个。”
“一时之间,关于青叶只是表面光鲜既不挺翘也不紧凑的说法很快就在都城里传播开来,不管青叶如何辟谣,无济于事。”
“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给青叶出了个主意,又几天,大兴城里就开始流传白璃原来有病的说法。”
“那花魁白璃一直坚持客不留宿,以清纯干净著称,后来都说,她不留客是怕人知道她有刺鼻异味,闻者欲吐。”
“一下子,没人再说青叶生没生过孩子了,因为不管生没生过孩子,生了几个,最起码没味儿。”
说到这归元术看向张汤:“叶无坷原本是去西蜀道查谋逆,却查出来大批官员可能通敌。”
“如此一来,谁还盯着之前那真真假假的谋逆案子?最主要的,这只是起手式。”
张汤点头:“确实是起手式,如果被查到通敌的人反咬一口,那查来查去,发现原来是被南宫敬廉等人栽赃,谋逆也就不攻自破,这才是真正出的一招。”
归元术问:“所以谋逆案子,最终转变成了南宫敬廉谢无嗔等人为了割据西蜀通敌叛国,故意栽赃他人谋逆来转移视听。”
张汤道:“你我身份特殊,没有实证的推测只是推测。”
归元术点了点头。
若真是那位温贵妃出招,这一招还没有别的作用?
仅仅是洗脱嫌疑,这一招显得过于惨烈。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再谈及谋逆的案子。
归元术放下卷宗:“说件和昨日的事无关的。”
他问张汤:“南宫敬廉当年从右都御史的位子上调往西蜀道做道府,接任右都御史的赵卓也是被你那宝贝疙瘩拉下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