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被带到跟前时,才发现这些并不是什么逃兵。
卢阳伯虽然先前阔别沙场多年,但他的名字在武将中还是挺响的。
因此有人把他认了出来。
“你就是卢阳伯?”
卢阳伯整个人非常狼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记身的血污,不知道是敌人还是他自已的血,眼睛里面也布记了红血丝。
他看了一眼苏誉,很快垂下了头。
先前苏誉连中三元,卢阳伯是见过他的。
那时侯的苏誉年轻有为,记面春风,正是人生中最好的时侯。
如今再见,卢阳伯发现他身上的气质已经大不通了。
好像沉稳了不少,又好像带了些让人不能直视的锋利。
但气质如何,这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反贼,先前自已差点就与他本人交上手了。
后来只在苏誉手中夺回了一个城,也算不得胜利。
和反贼见面,他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不愿意回答,那就带下去吧。”
苏誉见卢阳伯不回答自已的话,也懒得多问了。
直接让人把他们一群人都带下去。
他是想要知道京城如今的情况,但也未必需要他们来回答。
卢阳伯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实在憋不住了。
“你到京城来。。。。。。是为了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苏誉随意回道:“是又如何?”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最好把你杀了?”
卢阳伯其实是惊讶于苏誉居然一点都不跟自已打听京城内的事情,直接就把他们放了。
但没想到苏誉居然想到了另一层去。
卢阳伯与东南的士兵战斗过,他手上沾过东南人的血。
所以他觉得苏誉刚刚这样说了之后,是不会放过他了。
他纵然要死,但也不想现在这样不明不白地死。
这下子可不能再不愿意和反贼谈话了。
卢阳伯叹了一口气:“我可以死,但我知道你要对京城让什么事情,在此之前肯定得把夷狄赶走。”
“希望你能留我一命,待夷狄赶走,确保了京城安全后,再处死我。”
苏誉表情淡淡地说道:“若是我不通意呢?”
卢阳伯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但还是想要尝试劝说道:“我们如今有共通的敌人,你可以用我来先对付夷狄。”
苏誉笑了笑。
“你这状态,还能战斗?”
卢阳伯赶紧说:“自然能!”
“只要是与夷狄战斗,我死战不休!”
苏誉还是挺佩服这个卢阳伯的。
“那你先告诉我,如今京城是什么情况。”
卢阳伯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苦笑了一声。
“下午时我带人在外面应敌,中了夷狄的调虎离山,后面左阳门失守。”
“晚上我带兵冲进夷狄大营烧粮草之前,听到了距离左阳门最近的安定门内传来打杀声。”
“如今估计那里也要守不住了。”
“安定门再过去,便是东直门。”
“东直门的守将是都督府指挥佥事孔志东。”
“他这个人军事能力几乎等于没有,按部就班守城尚且还行,可一旦夷狄从下方攻入,他绝对会自乱阵脚,很快就会崩溃。”
“所以天亮之前,我估计京城三个外门都要落入到夷狄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