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写了惠太妃与凌清辉母子相认。
本来我是不打算揭出这条线,但创作就是这样容易出意外,大纲主线定好,关键节点定好,依然有可能出现脱离作者掌控的情节和角色。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了,硬要压着不挑破也没有意思。而有些埋伏的线却也没有再挑出来,有些预备写的内容也没有写出来。
所以我不认可AI代替人。除非机器能够产生属于它的自我情感,否则它的任何艺术表达都只是机械地重复人类已有的成果。文学也好,绘画也罢,创作过程中的意外是独属于创作者的乐趣:用错颜色调出来的意外色调、有感而发顺势而为增加的情节,都不在预定大纲之内,但这种意外有时会成为神奇精妙的点睛之笔。
就连炒菜也会因为意外而诞生新菜品、新甜点。
按部就班不能灵光一闪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写作最重要的就是“我表达”,我想写一个合我口味的宫廷恋爱戏,我想写一个野草般的女子成长为大树的故事,我想写淋过暴雨的母亲也会为女儿撑伞,想写女人之间的理解、竞争与仇恨——有雌竞的关系,也有情爱之外的关系。
我不觉得宫斗文里女人之间的争斗就是低一等的,朝堂上男人就不需要争取皇帝的心了?就不需要分利益集团打出狗脑子了?皇帝不喜欢你你是凭什么出将入相大权在握的?凭家世?凭威势?那么结局历史也多次书写了:要么“禅让”,要么抄家。
所以我不会回避女人的嫉妒,她们之中会有人很在乎爱情,会在失恋之后痛恨报复,会改为向孩子向他人寻求精神寄托。男人写的官场失意诗酸极了,女人的爱情诗,你三心二意我便彻底断了,男人的诗才真是扭扭捏捏故作姿态等着皇帝“丈夫”来请来哄。
大千世界,众生万相,千人一面就没意思了,写的没意思看的也乏味。女人有恋爱,也不止恋爱,有人会被家族拖累束缚,有人一生依恋家庭,有人不留恋那无情的家,有人一生困于此求而不得,有人想得明白,有人想不明白。
所以要放过自己。
大势之下,聪明未必就能拯救自己,糊涂人愚妄人也并非就那么该死。陈昭容每一步都计划得精妙,然而苍天与你作儿戏,赌一时之气的许阳就是没被“立威”打死,为寻求友情而误交损友的沈令月也顺利摆脱了阴霾,得了善终。
不要因为不完美而厌恶自己,这种对自我的苛求会产生焦虑,焦虑才是踏入陷阱的开始。番茄常会今天数据很好明天暴跌,我一开始也焦虑,会气愤去年开坑为什么选在八月中旬,而不是九月第一天,这样就能拿到所有勋章了。
后来想开了,流量时代,人家平台玩你还不跟玩傻子一样?周五休息的人多数据就好,周六调休上班谁有心思留言?爱推不推,我写完自己想说的就得了。
就这样我还是颈椎脊椎腰椎椎椎全废,贴着膏药加班完成更新。
数据不能看,龇牙咧嘴揉着胳膊一刷新,看着数据立马气死。所以写点形形色色的角色自我参悟去:沈令月遇不遇上这倒霉事还不都是我一支笔决定的?她纠结内耗才是真的傻了。
【关于下一本书】
在写大纲的时候,我就考虑一个问题:一个封建社会的女子,做到皇后就是圆满大结局了吗?很显然不是。柳茂开局就是皇后,依然落了个兵败身亡的结局。
后宫女子,至少要做到皇太后,才算可以松一口气。且前提是没拿武皇剧本,不考虑自立为帝,也没拿武姜剧本,不废立孩子。
因此大纲从一开始就定在明璋登基为结尾。
但铺开摊子写起来,才发现容易变成前半部分晴翠后半部分明璋的“双女主”,毕竟一个公主如何登临九重,中国历史并没有给出成功的答案,而依据失败女性的经验去反向探索,又太过琐碎。仔细写起来,明璋是一定要浓墨重彩刻画的。
所以我最终决定,从晴翠做皇后开始,扶持女储君的剧情正常写,但侧重点在晴翠,等明璋的本纪时再细致刻画属于她的视角。因此建坤三年之后的剧情跨度比较大。
元佑三年,皇帝选秀,晴翠17岁,陈幼容18岁,皇帝20岁,太后49岁,荣安公主凌清越16岁。
建坤十年,晴翠38岁,陈幼容39岁,皇帝41岁,凌明璋15岁。太后享年70岁,荣安公主凌清越殁年37岁。
建坤十三年,晴翠41岁,陈幼容42岁,皇帝44岁,凌明璋正好18岁。
为了拉开父女俩的年龄差,我刻意拖延了生育时间。独生女也是故意的,因为别说在古代,就是在当代,很多独生女也是父母被迫只要了这一个孩子,而不是他们天生就爱女儿。所以我就想写“打不出儿子牌”的情况下,男主怎么替主角考虑打算,父母怎么为女儿考虑未来。
因为本文归根结底还是个言情小甜文,男主最本质的功能是给晴翠当好合格挂件。你都不能让她当皇太后,不能让她亲生孩子当皇帝,你爱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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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关于女帝登基路的探索也是本文诞生的原因之一。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外国有女皇女帝,中国就始终出不了公主做女帝?所以本文又可以取名为《论女帝制度的可行性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