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辉轻哼一声:“李素梅追封贵姬,你也是贵姬,我看把孩子记在你名下得了!”
晴翠乐道:“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顿了顿又说:“你要真觉得晦气,就追封个别的呗!”
“她这事做得恶心。明着上表提议追封贵姬,朕若压了品级,宫里宫外都得说朕刻薄。何况你让我选哪一级?哪一级现今没人?”凌清辉很是不满,“不是让你晦气,就是给你树敌。”
晴翠说:“那你就给她抬一抬嘛!晋个芳仪不就得了?又没人争抢,又显得陛下格外重视疼爱大儿子,比皇后还疼三分呢!”说着提笔拟了旨,驳回皇后提议,追封李宝林为芳仪,又夺过印章盖上。
圣旨既下,凤仪宫果然错愕又无措,一时偃旗息鼓。
回宫路上,晴翠依然在皇帝车驾里。
凌清辉手撑额头看她闷头吃点心:“子煦,你这也许久没晋升了,正好你宫里有了喜事,这就晋妃位吧。”
晴翠诧异道:“妃?正二品妃?”
“是啊!”
“是不是有点快了?一下子跳了两级呢!”
凌清辉冷哼:“原本给你晋个从三品芳仪意思意思也不是不行,谁叫你那么大方让给了李素梅呢?与其做个昭仪,不如干脆就晋妃位,省得朕还得多写一道圣旨。”
晴翠想了想:“天予不取,反受其咎。那就听你的吧。”
凌清辉乐得抱住她亲了一口:“好晴卿,你也得赶紧着些,我做梦都想亲自教咱们孩子读书认字。”
晴翠害羞道:“青天白日的,说什么不要脸的话!”
回宫次日,凌清辉乐颠颠下旨,晋贵姬为正二品妃,命礼部拟吉祥字号备选。
圣旨一下,六尚局与内侍省忙得人仰马翻,再次为晴翠增添人手。妃比贵姬又有不同,除少使、从使外,又增设令使一名、长使两名,礼仪嬷嬷也变为两名。
晴翠便顺着往上升,将秦嬷嬷也提为礼仪嬷嬷,与郑嬷嬷地位齐平,令使定了刘嬷嬷,魏从使与王从使升为长使,竹香与荷香提为少使,桃红柳绿提为从使,又传旨尚仪局,叫楚尚仪择选女官时,只补上少使、从使缺少的名额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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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翠原是想着,她率先把身边跟得久又做得出色的升了官,尚仪局那边选的人若是品级太高,来这里反成了明升暗降,大家面上不好看,故此打个招呼。然而宠妃风头如此之盛,宫中许多人觉得宁可降个一官半职去昭阳宫,也好过在没油水的地方空称长官,因此哪怕听到了消息,楚尚仪那里仍是收礼收到手软。
夏安笑道:“幸亏金吾卫不增人数了,不然我们也得打破狗脑子。”
晴翠一拍脑袋:“对了,我得赶紧把詹事府办妥,这可都定好名单了,别还没办完又塞来些不好打发的。”
晴翠连蹦带跳跑去找凌清辉要旨意,凌清辉正对着礼部送来的封号发脾气:“这个陈玉芝,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怎么了?难道他们还敢给我不吉利的字不成?”
凌清辉拉她坐下一起看:“你瞧瞧,温、婉、良、顺、恭、谨、慎、宁、静、恪,字是不少,没一个我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