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你说王碧玉生产时候，咱们是不是还得去等着？”

“大概要的吧，”晴翠也拿不准，“我觉得去比不去好看点。”

“那你记得叫我，要是我早得了消息，就来叫你。”

“好。”

万寿节后没多久，王碧玉便有了动静，辛苦熬了一天一夜，生下了皇次子。

得知母子平安，跪在佛堂诵经的太后太妃们都松了口气，艰难地扶着嬷嬷的手起来，各人都麻着腿在椅子上坐了许久。

惠太妃一边捶腿一边笑道：“这可太好了，真是神佛庇佑。”

太后也高兴：“这孩子是有福的。”

过了那阵子麻劲，太后太妃们赶到建福宫里，看过了大人孩子，这才开始喜气洋洋颁赏赐，又打发人去佛寺道观捐香火还愿，各宫妃嫔也纷纷派人回宫报信，将早就给产妇和婴儿预备好的礼物送来。

一群人闹嚷嚷忙了半晌才发现宗正被挤在蕊珠阁门外还没能进来。

太后拍手笑道：“倒把这要紧的给忘了。快过去叫宗正记上八字和生母。不管何人，待清洁了才许近前看孩子。”

凌清辉也高兴：“生母就不要记采女了，这便记上王宝林吧！”

“陛下！”

凌清辉听着里屋王碧玉喊他，便撩开帘子进去问道：“何事？”

王碧玉满头的汗，头发也湿漉漉贴在脸上，样子很不好看，但一向在乎君前仪容的她此刻根本顾不得这些：“陛下，嫔妾先前许了愿心，不要位份，只要我和孩子平安。如今神佛保佑，孩子平安降生，这就是最好的了。”

凌清辉听她这样说，也怕未能践行承诺，反而惹出事来，忙说：“既然你要还愿，就暂时不晋封了。孩子记在你名下，就交给淑妃养着。你也不至于见不到孩子。只是你产后须得调养，药膳补品的份例，就不要依照采女了，就按宝林待遇来吧。”

王碧玉仍旧有些害怕：“这样会不会让神佛以为我在投机取巧？要不要求个签问一问？”

淑妃忙说：“陛下，我的份例也够吃，分给她就是了。别叫她担惊受怕的。”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