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得罪了宫里顶受宠的娘娘,刑部来人抓的。”
胡猎的心扑通扑通地跳:“那,那旁边两家呢?我去年……我听说去年受委托过来送东西的人,还见过他家雇的女仆,那时候旁边两家安静,却还是有人住的样子。”
老妇人摇头:“那就不知道了。那巷子深,我们一直觉得瘆得慌,不往里头去,也不知道。”
胡猎听得糊涂,便问她:“是一概不知道,还是不知道今年那两家为什么搬走了?”
老妇人问一样答一样:“东头白家今年春天挖了些菌子回来,全家吃完没了。另一家不知道。”
胡猎一身冷汗,浑浑噩噩去了聚福客栈,不料客栈也是大变样,不说放码子的、暗门子的都没了,连掌柜也换人了,伙计也不是熟脸。
胡猎看得害怕,有心这就离开,无奈天色已晚,他不是官差,独自一人赶夜路太过危险;欲要重新进城,客栈价格比京郊要贵出许多,他又少了一笔钱,更舍不得乱花了。
仓促搬进对面的万客来茶楼,刚安顿好,还没去要凉水洗脸,伙计就来敲门:“胡猎?”
胡猎一个激灵:“谁?谁?”
“有人找你。”
胡猎觉得不妙,忙说:“我今天困得很,这就睡下了。”
伙计说:“你睡了也得起来,这人我得罪不起,你得过去。”
胡猎磨蹭半晌不能赖掉,索性心一横,开门跟着伙计出去。
七拐八拐进了一个雅间,房间很暗,胡猎站了一会儿才适应,四下看看,觉得这房间十分窄长,压抑得很。
“你叫胡猎?”
“是,小人名叫胡猎。”胡猎欲要顺着声音上前,走了几步却撞上了硬物。
“在那边好生站着!”
“是,是。”胡猎这才发现并不是房型奇怪,而是两人之间隔着一架长屏风,这屏风几乎将房间一分为二,才显得狭长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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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声又问他:“你是替贵姬娘娘的家人要钱来的?”
胡猎有些迷惑:“贵姬娘娘?”
那声音很不耐烦:“就是墨白县的冯玉兰,先前的御女、才人,后来改姓杨了。”
“哦哦,是,是她家没错。”胡猎一边答话,一边留心看屏风,却瞧不出屏风后人影的高矮胖瘦。
那女人又问:“你本是个替低等宫人家属要债的,为何娘娘的家人会找你?”
胡猎答道:“她家里人上京来没见着她,反倒挨了一顿打,回去还因为迟误了归期被枷号罚钱。他们觉得进京一趟花钱太多,要来的钱却少,不划算,所以找到了小人,替他们走这一趟。”
胡猎猜着这怕是那位贵姬派来的,忙又说:“去年我来要了一次,是两个嬷嬷过来的,就给了十两银子,我一文不少都交给了她娘家人,却连个路费也没得着。今年更好,那十两银子也被个嬷嬷抢走了,侍卫还威胁我。我一分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