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荷怔愣道:“是她?她当初头发黄,脸也黄,瘦巴巴活像个猴子,穿着皇兄的龙纹披风真是沐猴而冠,与现在哪里像了?”
惠太妃怒道:“那是你的嫂子,长什么样子关你什么事!你给我记住你的身份!”
凌清荷直到回了自己住处还有些不可置信,那美人和去年那人是同一个?母亲也没细问几句就断定是她,未免过于草率。凌清荷无法相信,次日趁着惠太妃睡午觉,又悄悄摸到栖凤湖来,想着若果真住在玉露殿,那必定就是同一人了。
刘嬷嬷正在玉露殿收拾昨日没来得及拿的东西,见凌清荷竟然又摸过来了,忙叫人锁门,其他人也停止做事,四下里都悄悄的,制造出无人居住的样子。
凌清荷从桐花亭看玉露殿,半晌不闻人声,又穿过树林,踩在石头上趴着窗户细看,纱窗是新糊的,极为密实,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不知是人还是木架,只立在那里不动。
凌清荷心里觉得奇怪:若不是,这里也该有人居住才对,难道不曾跟来?
凌清荷沿着湖信步游走,海初雪带人正守在清暑殿外栖凤湖边,见他来了,忙上前道:“衡阳王万福。王爷,前头就是清暑殿了,请王爷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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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荷打量他:“你是金吾卫?”
海初雪多一字也不说:“是。”
凌清荷的目光停留在海初雪的玉佩上,又看其他几人也都挂着同样款式,眼神里带了些玩味与探究:“我未听圣驾已至行宫,你们这些金吾卫因何在此?你们守卫的是谁?”
海初雪面如寒霜:“臣等奉旨执勤,无需同闲杂人等交代。”
凌清荷冷笑:“哼,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以为瞒得住我吗?一个小小宫嫔,私自住在天子寝殿,还用这样多的金吾卫,身犯大错而不自知,我若到皇兄面前告一状,不知道她是否承担得起?”
海初雪大怒:“李杰夏安,带人护卫好清暑殿,我这就同王爷回紫薇城面见陛下,当面对质,看到底是谁身有大错而不知!”
“是!”
凌清荷冷哼一声:“你就是海初雪吧?你一个小小侍卫,也配叫本王挪动?”
海初雪手已经按在了剑上:“我主子代天出巡,持虎符,执黄钺,自可擒拿一切乱臣贼子!”
凌清荷大笑起来:“连皇后娘娘也不曾有此待遇,一个才人也配代天出巡?”凌清荷挤眉弄眼嘲讽道:“不过是一群靠侍卫护送来的家雀罢了,逞什么威风?什么时候你们的五品才人能带淑妃娘娘昭容娘娘一群娘娘来行宫,行用天子仪,再说代天出巡不迟!”
海初雪一愣,这人连内宫尽知的事都不知道?一时倒不知该不该继续开口了。
正在僵持时候,何嬷嬷从清暑殿中出来,身后两个小宫女随行伺候着。
凌清荷脸色一变,忙上前笑道:“何妈妈也在啊?哟,这是去哪儿?”
何嬷嬷脚步不停:“去向太妃们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