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
此时的林行舟不再是一副淡漠的模样，脸上漾着礼节般恰到好处的笑意。
既矜持有所保留，又不失身份。
“外面冷雨、冷风，林总请~”
伸臂作邀请状，张余年说道。
林行舟微微颔首。
见状，张玉年稍稍超出众人半步，在前带路。
跟在林行舟身边的简瑶，虽然没有开口的机会跟资格，却也始终噙着笑意，双眼细细观察对方接应人的说话方式跟举止。
作为司机，老戴同样是有资格参加席面的。
只不过，商业的应酬交际，没有他插手的余地，是身为贴身秘书的主场。
唯有在跟政界官员吃饭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
官员的司机哪里是寻常人能够担任的，那必须是心腹，还得是心腹中的心腹。
所以，司机一般都掌握着重要的信息，为了能搞清官员的真实想法，司机是第一首选之人。
而老戴便是要在席面下，打通“通道”。
“术业有专攻”、“互不呛行”，才是林行舟身边有四个司机以及两个秘书的原因所在。
“真是没想到，魔都不仅地域人情秀丽，就连这雨都透着‘腼腆’，又细又柔。”
行走间，张余年开始挑起话题，边带路，边笑道。
“石总不习惯？”
林行舟嘴角勾起，反问道。
张余年笑意未变，“哟”了一声道：“哪能啊，石总特别喜欢。来之前，石总就感慨，要是能在气候适宜的南方发展，那他做梦都能笑醒。”
应酬的场合，不能“听风就是风”、“看雨就是雨”，表面上两人说的是南北气候，实际上却带着更深层次的含义。
随行的简瑶抿了抿唇，暗暗揣摩深意。
这时就听，张余年又假装恍若想起什么一般，解释道：“说到石总，我这才想到忘跟您报备了。听说您喜欢品茶，他有个朋友是制茶的，今天刚刚研制出来个新品。他赶忙过去拿，就希望这次会面能让您尽兴。林总，您别见怪啊。”
哦~
谈及石总，原来是敲打对方，既然是求人办事，怎么不拿出最大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