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是蒋公公进来报:“陛下,军器监丞周欢酒求见。”
“不见。”
说完,他还补了一句:“任何与贝钤关系深厚的人,在他死前,一律不得入宫。”
他视线朝着贝婧初扫过来,吩咐道:“太子身体不适,在东宫静养半月吧。”
“无诏,不得外出。”
贝婧初恍惚地走出去,外面的禁卫队已经守在门前,护送,不,押送她回东宫。
周欢酒茫然无措地看着她,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贝婧初避开她的眼,“阿耶铁了心要咸宁长公主府上下所有人的命,怕我坏事。”
“行刑之前,把我禁足在东宫了。”
“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早,大母那边。。。。。。?”
周欢酒绝望地说:“蕙姑姑说,太后病重,不见外客。”
“我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我猜可能是托词。”
“我跪在仁寿殿外,想求见一面。”
“然后蕙姑姑叫我。。。。。。叫我别再做无意义的事。”
“我以为你这里,陛下肯见你,是有希望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吗?”
没有吗?
没有。
贝婧初安静地待在东宫里,数着日子。
日升月落一日日过去,友人的死期明确。
他至少有钱,她随身的钱袋里可有不少金子,他在牢里不至于过得差。
如果心态放平,甚至很滋润。
每日无所事事的,再也不用案牍劳形,操心做不完的公务。
只是可惜,她借出去的钱要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