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对他教导极为严苛,一丝的偷懒懈怠,都像是该死一样的罪。
早晨只是稍稍赖床,就会换来一顿责罚。
皇后总教导他:“连人最原始的欲望都不能克制,你还想成什么大事?”
“你只能用理智去做事,而不能让欲望牵着你走。”
心上装了一个人,是他此生对母亲唯一一次的,最大的反叛。
而丽德妃对贝靖褚,却并没有这般苛刻。
后来,他发现,那些妃嫔对孩子,都没有这般苛刻。
只有皇后,只有他的母亲。
就好像,他不是她的亲生孩子一样。
只是一个争夺荣华的工具,一个不配有七情六欲的傀儡。
如果被皇后知道了漾漾的事,她会怎样?
会不会和他小时候偷偷养的狸奴那样,被弄死扔掉。
只为了让他不分心。
但现在的他不是当年无依无靠的小孩,他有能力保护自己在意的存在。
只是不敢赌而已。
贝靖袂想着,不停地往杯中添酒。
贝靖褚来寒暄:“兄长怎的一个人喝闷酒?”
“就算你不喜欢这里的姑娘,但上次不是带了个舞姬回去?”
“也不是孤身一人了,怎么不带出来作伴?”
“美酒配美人,才是人间乐事。”
当然是,不想她被你这浪荡公子调戏。
但贝靖袂只是面无表情道:“一个玩意儿罢了,没想得起来。”
天亮了,梦醒了。
昨夜的一场梦到早晨的时候,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印象。
和他一个屋的人问:“珑守,你是不是到净身的年纪了?”
好像。。。。。。是的。
。。。。。。
这日,贝婧初继续坐在自己的书案前忙事情,外面的小丫鬟进来朝着皓月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