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不是宽宏大度的人,在我手下一天,你们没资格过舒坦日子。”
突宁将领想要挣开麻绳,但一圈圈绑得死紧,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
就像一条上岸濒死的鱼,做着最后的挣扎。
和被屠的百姓一样无能为力。
他只能用母语,泄愤似的吼着:“就算你现在折腾我们有什么用,你也不能让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路上!”
“等我们到了越京,虽然会被关起来,但还是会和那些被俘的前辈一样,被好吃好喝地招待,彰显你们的大国风度。”
“你根本就没有权利虐待我们!”
贝婧初身旁士兵的刀,直接往他身上戳了一个窟窿。
那将领的声音止住了。
贝婧初把刀递回去,说:“我说了,要么走,要么死。”
“你们现在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再闹,杀了你哟~”
见人安静了,她轻蔑道:“没意思,还以为多有骨气。”
她走回去时,路过雷念儿的车,她掀开帘子,冲着贝婧初问:“殿下,能否上来坐坐?”
贝婧初上了车,雷念儿和昕儿都被安顿在这辆车上。
上来后,车门关上,队伍重新始动。
雷念儿顾虑道:“大越确实一直有优待战俘的传统,以显示我大越的气度。”
“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显示这个气度,也不明白干嘛优待侵略自己的敌人。”
“但殿下明目张胆地惩治他们,回去之后,陛下会不会责怪。”
“那些臣子,又会不会对殿下口诛笔伐,说您不够仁善。”
一直沉默的昕儿突然问:“所以,我阿娘就该死吗?”
“杀了他们的敌人,被我们抓到后,还不能受到惩罚吗?”
“我甚至觉得,这还不够。”
雷念儿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