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们关在这,连灵力也不曾封,看来挺不把我们放眼里的。”
虽然拿走了她的剑,那是因为她的剑本就不凡。
而不是因为怕她反杀回去。
窗外月光无垠,照的海底如同被封在时光里的琥珀。
“鲤人为什么害怕月光?”
符渠摇着头,“是雄性鲤人害怕,月光太刺眼,会让他们失明。”
“寒水锦鲤能掌控种族传承,将这里的月亮变成黯淡的蓝色,让他们也能不受约束地活动。”
“只是这些年,雄性鲤人的视力一代不如一代,如今全都失明了。”
“说起来,蓝月息还是难得的不怕月光的雄性鲤人,也是唯一的雄性寒水锦鲤。”
符渠走向另一个空着的珊瑚座椅,坐姿一如既往威严庄重,不像顾昭昭般歪七扭八。
“我若是他,也不会留在这里。”
“寒水锦鲤天生就是为逃离而存在的,它们随便修炼,修为就能远超普通锦鲤。”
“一旦留在这里,只能作为抚育珠胎的存在。”
顾昭昭扭头看她,“你为何不走?”
“因为这里是我存在的意义。”符渠用一种顾昭昭看不透的眼光看她。
顾昭昭也不深问。
每个人都有内心的坚持。
或许有人觉得一文不值。
可对自己来说却是唯一的全部。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对视。
符渠嘴角漫上丝丝笑意。
有一人懂她,足够。
“你若是鲤人,我的珠胎只为你而结。”
符渠看着那张让她心生愉悦的脸,忍不住口吐真言。
声音不大,落在顾昭昭耳边宛如平地起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