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澈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抬了抬手：
“能否解释一下贵公司的主要业务，以及‘入梦’的具体情况？另外，还请回答一下刚刚那位朋友的问题。”
不知是否为江言澈错觉，两位正装男子看到江言澈后，脸上假惺惺的笑容不约而同僵硬一下。可这微表情稍纵即逝，主任眸光里露出赞许，点点头：
“很不错的问题。我们X公司主要从事药品研发行业，为全国恶性肿瘤药物开发做出重要贡献；‘入梦’岗位是我司新兴职务，助力于人类梦境研究与探索，记录梦境相关数据，有助于我司精神药物的研发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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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套话，这个主任似乎有些话痨。但江言澈大概明白了X公司的性质，简而言之：药企、注重创新研发。
但是……江言澈根本没有什么来这儿应聘的记忆，他为何会出现在此？
主任：“另外，针对各位的疑问，我想明确一下，我司并未用任何强制手段对各位进行囚禁、绑架，各位在应聘时，都已自愿签署相关合同协议。”
说着，主任拍拍手，从门外走入一位女子，一身职业紧身装，戴了个多边形镜框眼镜手中，似乎是位秘书。
她不苟言笑，手里，是八份档案袋。
“不可能，我大学学的是法语，怎么可能来你这狗药企面试？！”
性格使然，江言澈准备以不变应万变，可其他人可没他这么冷静。这不，一道质疑声响起。
江言澈客客气气发问，主任也扮演一个笑面虎的角色。可面对毫不留情的质疑，他像是京剧变脸，笑容瞬间收敛，双眸满是漠然。
手一招，秘书手里的文件被他接下，微微确认了下文件上姓名，主任随手一扔，将这所谓的合同甩给面前这群“不听话”的社会底层人士。
无声，有时胜过有声。
沉默，如同一柄巨锤，压在每个人心头。
江言澈稳稳接住棕色档案袋，可自己的双手似乎比想象中更为虚弱，一滑，档案袋滑出“胶囊”落在地上。
啪！
清脆响声打破房间沉默，霎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江言澈身上。
啊……
看到江言澈面孔的瞬间，秘书惊呼一声，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震惊的景象，可一旁主任犀利的眼神，让她赶忙收敛讶异，脸上表情重回冷漠。
她脚步轻抬，正要上前帮忙拾起档案袋，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拦下。
主任眼中，是冰冷，冰冷深处，似乎还残存了一丝警告：
“自己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