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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 既言有法就请施之(第2页)

他看向朱瀚,没笑,也没得意,只拿着笛,像握着一把直尺。

朱瀚点点头:“五声。”

朱标沉稳地点了五下,笛音一收即止。

那一瞬,青衫人说出的话音妖滑的尾巴——被笛声硬生生切掉了。

人群的气一下子减了半成。

“这棚,”朱瀚转身,背对青衫人,对着人群开口,“借的是‘绳’,不是‘名’。你们来,是求一个心里服气,不是求谁赢谁输。谁摸了绳,手心有温。

谁摸完就去抢,就算他字写得再好也无用。

今日先不论价,只论规:谁先摸绳,谁先报出这一路最怕的事。怕湿,怕霉,怕潮,怕迟。你们一人报一样,谁报得最诚,谁的价先定。”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回头看向青衫人,“你挂的是绳,心却挂在钱上。你若还想做这棚主,先在绳上停一寸半,让你心里的‘钱’落半寸。我给你再摸一次。”

青衫人这会儿知道来的是硬茬,犹豫半晌,还是伸手。

掌心在绳上停住,过了一息两息,三息……他努力让自己心里“落”下去,却总在半寸处打滑。

瞽者听得出他的呼吸有明显的中段提气——是作假。姚谨站在他侧后,像一杆冷硬的标枪。

朱瀚不揭,只轻声:“停不住,就放。是人,谁没有‘想要’。你若敢当众说你想要,我便信你三分。”

青衫人喉头动了动,竟真的低声道:“我想要……赚些钱。家里穷,去年雨多,母亲病了。我……我见你们的棚火,便想着……”

这话一出口,人群的怒气就松了半寸。瞽者叹了口气,似笑:“脚跟落地了。”

朱瀚收回视线,转向米行与船户:“好了,说你们的。你们一路最怕的是什么?”

一个伙计先出声:“我们怕的是霉味,一散开,三日米就坏。”

船户那边一个老船工应:“怕的是逆风,晚一日,价就落。”

又一个年轻船户窘迫地抬手:“我怕的是卸货时手一滑,袋破了,今儿早上我就破了两个。”

众人笑作一团。紧张的筋被重新按回筋槽里。

朱瀚道:“霉怕散风,逆风怕预留。你们先把怕的放在前头,价就在后头。船户先在棚里‘留半寸’,先卸不散味的,之后米行在后头用帘子挡风。你们两家,先把最怕摆到台面上,别把价挂在脸上。”

众人低低应着。朱瀚又道:“至于这棚——拆了。”

青衫人脸色惨白。

朱标上前两步,手掌按在红绳上,抬手便往上一提。

那条粗藤绳被雨水泡得发涨,竟也给他一硬力提起半尺,露出底下系绳的暗钩。

姚谨一脚踢飞,暗钩“当啷”落地。青衫人嘴唇哆唆,扑通跪下:“王爷,我……我错了。”

“错不在你一人。”朱瀚看着他,“是这‘名’。以后谁敢私立棚,挂红绳、写牌匾、收银钱、定输赢——杀无赦。”

他停了停,声音却忽然转柔,“但若有人用棚,做正事,也可立,不收钱,每日给一碗粥。谁来挂牌,不许写字,就照人的脸。谁敢在牌上写自己的名,我就把他名从这城里抠出来。”

回宫的路上,马车内微微摇。

朱标捏着一根细绳,心里还在回味拆棚之事。

他忽然问:“皇叔,这‘暗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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