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小学数学题？
尹天明仅在这第五块指示牌旁停顿了五秒钟，便又踏上了前往山顶的道路。
白熊不再跟在他身后，而是距离他约四五个身位，靠左侧与他并行。
他虽然很想知道白熊为何会把他错认成N。E，但这件事于本次考试无关，因此，他选择问一些有关的事。
“你有没有斩过鬼？”
“有。”白熊就算是压低声音，也能感觉出其语气里的中气十足。
“几个？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一个，没有。”白熊答得相当简略。
“被你杀掉的鬼是否掉落了面具，你有没有……”尹天明接着问道。
“你不是N。E，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么多问题，倘若这次测试不是只有一人能作为伙伴，我也不会留下来。”白熊打断了他的话。
尹天明顿了顿，说：“那你可以问我。”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极易碰撞出一些新的想法。
虽然他与交换生接触时间不过几十分钟，但从二人在道路两边的树丛中对峙，交换生率先用武器发出干扰视听同时也能传递消息的声音这件事上来看，白熊的实力绝不会差。
他话音落下近一分钟，白熊才开了口。
然而，白熊的问题却让尹天明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以前是不是认识N。E？”
他发现这名叫白熊的交换生似乎三句话不离N。E，而且话语间已认定他是尹天明，因此他也没有反驳，也并未正面回答白熊的问题，而是道：“你怎么会觉得我认识N。E？”
“自我介绍的时候，N。E在看你，我知道N。E从来不会正视一个陌生人，准确说是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与其问我，不如等回到红岛去问他……”尹天明顿了顿，“你应该更信任他。”
“不是应该是肯定，N。E值得所有人信赖。”白熊的语气忽然有些激昂。
虽然白熊的话听上去不着边际，不过他已然达到了转移话题的目的。
他身上还有守夜人须知规定的限制，无论他答认识或不认识，都可能为后续埋下隐患。
但就算尹天明看不见白熊的表情，也能从其肢体动作和语气中感受出他对N。E的一丝狂热和无条件的追随。
第五块指示牌上的内容又让尹天明回归了觉得指示牌没有作用的想法，然而种种奇怪的迹象表明，他该换个切入点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