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开始的那个。
砰——
右侧响起武器交接声，所有戴着面具的身影同时行动起来，一时间竟打作一团，而尹天明要面对的依然只有几分钟前遇到的那只。
由于局势混乱，他暂且放弃了主动进攻的想法，开始刻意引导与他交手的鬼朝着远离混战地的方向移动。
终于，他看准时机，窜到鬼的身后，接着瞬间隐没在树林之中。
【速度提升，红岛范围内削弱90%，其他地点削弱50%】
其实自一开始，所有的鬼在他眼里几乎都是慢动作，准确说是因为他太快了。
快到连他自己都怀疑，究竟谁才更像鬼。
在守夜人试炼中，他已经提前适应了速度的惊人提升，此时此刻，便不再有任何的不协调。
尹天明借着枝叶的间隙，看见外面的鬼正在路中间徘徊，似乎在找寻他的身影，逐渐越走越远。
就在他打算摸到先前看到的指示牌旁边时，左侧不远处的混战点陡生剧变。
一只鬼的刀自另一只鬼的前胸进，背后出，穿透心脏，刺破披风，却没有带出一丝一毫的液体。
接着，那被捅穿心脏的鬼，像蚂蚁构成的人一样，破碎成无数细小的黑色颗粒，跌落进泥土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是周边的鬼都被这一幕所影响，又有两处爆发了同样的事件，一时间，竟然是鬼在杀鬼。
尹天明震惊于此，步子却不停，缓慢的朝着计划中的方向挪动。
而且，他还在这一幕幕中，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那鬼被杀死后便完全消失了，但它的面具却掉落到了地上，被另外经过的鬼踩踏。
面具无法摘下……
换句话说，就是摘下面具即为死亡？
就在这时，最开始看到的指示牌又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他略微加快了速度，终于抵达了指示牌旁。
然而，当尹天明再次看清指示牌上的字的时候，目光却瞬间凝滞。
因为，那字不再是“前进”。
而是一句异常怪异的话。
【小朋友们最喜欢马戏团。】
这十个字，就写在指示牌的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