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方如今迅速收敛心神。
能够撑过今天晚上自然是最好的。
戴建业上前低声道:“要不要先去跟组长汇合?”
“走!”方如今点头,“得把站长的意思告诉他!”
毕竟有了站长背书,即便出现了突发情况,王韦忠也不能算是先斩后奏。
站长此时已经无心睡眠了,对枕边尚在熟睡的夫人轻声说了句抱歉,便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去了书房。
王韦忠和方如今都是具体办事的,最终的压力还要他来担。
如果自己不担责,以后谁还死心塌地为自己干事。
其实,早在听到石耀华跟焦委员有瓜葛的时候,他心里就是一沉。
别看他从南京调来的时间不长,但对临城军政界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知之甚深。
特工干的就是琢磨人的勾当。
以他对焦委员的了解,这老头子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如果事情处理不当,彭浩良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仅仅是挨上一通焦委员的数落也就罢了,站长最担心的是事情传到南京那边,到了处座的耳朵里,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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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彭浩良为此还挨了党务调查处上峰的一通臭骂,他绝对不能步彭浩良的后尘。
想到这里,他不敢耽误,立即给秘书刘强打了个电话,让刘强马上备车,半个小时之内来家里接他。
上了年纪的人觉都短,也许焦委员早早醒了呢,要尽早将石耀华的事情跟他通个气。
石耀华果然回到了益民诊所。
女护士似乎正在睡觉,他便没有打搅。
路过诊疗室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酒精的气味,中间还夹杂着血腥气。
石耀华推开门一看,垃圾桶里有一只崭新的玻璃杯。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玻璃石杯是女护士刚刚买了不久的,怎么就扔掉了?
她并不是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
这时,他又发现玻璃杯下还有几个沾血的棉团。
几乎可以肯定,应该是有受了外伤的人来过了。
翻开桌子上的登记薄,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测。
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登记薄上显示近三天处理了四起类似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