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明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平安,心想:现在年轻人都这么狂的嘛,年轻人。
直属的领导让他砸墙,那上头的领导不让说影响形象,到底砸还是不砸,这不是为难人嘛!
陈平安看吴厂长的脸色,就知道他怎么想的了。
“听我的,砸,现在就砸!”
“我这就找李副厂长去。”
陈平安走了,却把沈金龙留了下来,监督劳保厂砸墙。
吴厂长无奈,只能找人过来砸呗,他是按照领导要求办的,李副厂长要怪怪不到他头上。
吴忠明听人说过,这位新上台的陈副处长跟李副厂长关系好着呢,那是能从领导办公室往外拿烟的人物。
他去找领导,或许这事儿能行!
这么想着,吴忠明干劲就大了很多,立刻招呼工人,开始哐哐砸大墙。
厂里有这动静,立刻就把为数不多,又都是伤残状态的工人们吸引来了。
跟厂长一打听,才知道怎么回事。
新的副处长要破墙,让他们融入轧钢厂,还请他们去招待所吃饭!?
作为一直被厂里当做负担,不受人尊敬的残疾工人群体,一下子这么受待见了,感到受宠若惊的。
领导还要带他们大干特干搞生产?那必须拿出激情来才行呀。
“砸了,都给他砸了!”
工人们激动的砸墙,他们想砸开的不仅仅是墙,还有人们的成见。
当然,也不是所有工人的觉悟都这么高,还有利用残疾身份,寄生在工厂吸血的角色呢。
“我看都是白费力气,搞什么大生产呀,有吃有喝又有闲的,那不好嘛。”
对于这种说风凉话的,一旁的观察的沈金龙也暗中记下,到时候领导问起厂里工人的积极性,他也能有的放矢。
陈平安回到轧钢厂之后,就去了行政办公楼。
“陈副处长好。”
见到陈平安的,都主动微笑的跟他打招呼,这位轧钢厂最年轻的副处级领导,现在在厂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陈平安都微笑着点头示意,一路上了三楼,来到李副厂长办公室。
恰好,李副厂长就在办公室,没有让他白跑一趟。
“小陈来啦,快坐。”
李副厂长示意陈平安坐在他办公桌的对面,陈平安懂事儿的拿过茶杯,给他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