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你对枢密使夏竦了解多少?”
“夏竦啊……。”
陈学武在脑海里组织了下语言就轻声介绍:“此人之前名声不显,哪怕升任了枢密使,也鲜有人提及。可如今不一样了,继宋军抢了凉夏二州以后,现在又多了一个大同,可谓是名声大噪,还在民间得了一个贤相的美誉。”
“贤相吗?呵呵,有点意思。”
“郎君,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你这样,安排几个人把夏竦给我盯住了。包括他什么时间上朝,什么时间坐衙,什么时间回府。”
见陈学武要张嘴说话,张义就伸手止住:“听我说完。还有每次出行都有谁,其中包括多少护卫,你要打探的一清二楚。”
陈学武闻言,只觉事态严重,就弱弱的问道:“郎君,您是想……?”
张义想了一下,既然要假戏真唱,就必须演足全套,于是低声说道:“也不怕给你透个底,老爷这次派我过来,就是要对夏竦下手的。”
“啊?”
陈学武惊呼一声,随即反应过来,立即捂住了嘴。又打开房门,探头出去看了看,这才将门重新关好。
“郎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如今宋国的武力,你是知道的。若是被人查知咱们要对夏竦下手,搞不好要闹出大事。”
张义无奈叹息:“你说的这些,我又岂能不知,可这是老爷的命令,你让我咋办?”
“那您倒是劝……。”
说到一半,陈学武就收住了嘴。既然于则成已经来到京城,说那些又有何用?
沉吟半晌,他也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就按郎君的意思办,我一会儿就去联络人手。”
张义又跟对方寒暄几句,这才告辞离开。
等回到居住的小院,魏峰就迎了过来:“郎君,我有件事要汇报。”
“说吧!”
张义接过对方递来的茶水,就点了点头。
魏峰下意识向门外看了一眼,就压低声音说道:“郎君,刚才我去外面采买的时候,被人给跟踪了。”
张义眨了眨眼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跟踪?
难道说,老太监还派了人在附近?
真要是那样,事情可就大条了。
这是信不过我,还是咋地?
正在他愣神之际,就听魏峰继续说道:“我连走了几条街,才把人给甩了。郎君,这里恐怕不安全了,要不咱们换个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