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当初夏州城破之时,奴才带着手下官兵奋力拼杀,可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若不是遇到了好心人搭救,奴才,奴才就险些死在了夏州。”
富林说话的同时,眼泪流淌个不停。
“那然后呢?”没藏赤地急忙追问。
富林嘴一扁,满脸的委屈:“夏州彻底沦陷后,宋军几次在城中大索,奴才终究没能逃过这一劫。好在是已经破了相,被人当做普通俘虏押送到了一处深山里的矿场挖矿。”
富林说到这里,就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奴才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主子,就一边在宋军监视下挖矿,一边寻机逃走。这不,前些日子才等到一个机会,趁着看守不注意,就从矿场逃了出来。”
没藏赤地心疼的拍了拍对方肩膀:“苦了你了,苦了你了啊!”
富林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主子,奴才不苦,只要能逃回来,再见主子一面,就算立时死去也心甘了。”
没藏赤地又看了一眼对方这副邋遢样子,连忙吩咐管家,将府里郎中找来,为富林看病。
“主子,奴才皮糙肉厚的,没啥事。”
“不行!你既然认我这个主子,就得一切听我的。”
说话间,又吩咐外间,让人给富林准备洗澡水和换洗衣物。
一番折腾下来,富林总算恢复了几分当初模样。只是脸上的那几道伤疤和类似沙子磨铁板的嗓音,郎中是一点办法没有。
没藏赤地只能无奈的说道:“富林啊,刚才郎中也说了,你身体虚的厉害需要安心静养。回头我就让人在东跨院收拾个院子出来,你就住在那里。”
“谢主子,谢主子!”富林感激莫名。
连续几天过去了,富林虽不复往日光彩,身体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这天,他正在房中闲坐,就被通知说老爷找他去书房叙话。
片刻功夫,他就来到书房,先是行了一礼,这才在对方的示意下落座。
没藏赤地一番仔细打量,便点了点头:“嗯!比刚回来的时候精神多了!”
“主子体贴,奴才感激涕零!”
富林说着,眼眶又开始湿润。
没藏赤地见此,连忙转换话题:“咱们大夏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富林摇了摇头:“不瞒主子,在矿场时,宋军不许我们聊天,更是接触不到外人。所以……,所以……。”
说到这里,又突然想起什么:“倒是这几天听往来的家丁偶尔提上几句,说什么大夏又吃败仗了?”
没藏赤地被人提起伤心事,就长叹一声:“唉,何止啊!还中了宋国的计,把大同几县都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