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连忙配合的一缩脑袋,低着头跟随罗岩走进户房值房。
罗岩虽说是个门子,但在衙门里也有些面子。接待他二人的,居然是户房主事,打听了才知道,此人姓刘,名阔。
在检查了张义的公检,又问了几个问题,临了,刘阔又问道:“规矩懂吗?”
张义正要发问呢,就听罗岩谄笑说道:“属下一会儿就教他,保证不坏了规矩。”
闻言,始终冷着脸的刘阔,才露出一丝笑容:“行,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留下吧。”
不等张义行礼感谢的呢,就听刘阔说道:“先在前面负责洒扫吧,一个月两贯钱,若是干得好,再调去后面,饷钱也会涨。”
闻言,罗岩先谢过了刘阔,又催促着刘奇说道:“傻小子,还不快谢谢刘主事。记住了,刘主事就是你的恩人,没有他老人家的赏识,你小子一辈子都进不了枢密院这个大门。”
张义连忙躬身施礼。
刘阔也适时摆出一副赏识张义的恶心样子。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罗岩嘱咐了几句,就回到前面继续当值,而张义跟随着一个户房小吏领了一身杂役的衣服,又跟刘阔这位顶头上司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这才走出了枢密院衙门。
等他按照往日的习惯,路过张婆婆那套院子门前的时候,就见在拐角的土坯上,不知被什么人在上面画了一个圈。
张义只是瞟了一眼,就背着包袱向前走去。
一炷香后,他就来到承天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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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郎君,可是代写家书信件?”正在摆摊的杨树,看见张义走过来,连忙招呼一声。
张义点了下头,顺势坐下:“先生,我想写一封家书。”
杨澍当即提起笔蘸饱了墨,按照张义的讲述,书写了一封家书。随后,就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将书信塞了进去。
张义这才点头谢过,给了两文钱的润笔费,离开了摊位。
等来到僻静地方,张义伸手入怀,从信封里摸出一张纸条:伟已归,春和坊丙三号。
他下意识看了眼左右,就把纸条放进嘴里嚼烂吞下。
张义可没有跟对方见面的心思,蒋伟必定是带了其他人进城的,如今兴庆府查的正严,一群外地人聚在一起,搞不好就会引来官府的注意。其次,之前那二十多人究竟是怎么暴露了,至今还没个说法,真要是出现了叛徒,自己可不想也被人砍了脑袋,挂在城门上示众。
思来想去,张义就掏出一根自制的炭笔,在书信上写了几个字,随后就回到了杨澍的摊位前。
“先生,我刚才找人看了,人家说你写的这个字缺了一笔,意思就完全变了。”
张义将信纸打开,指着自己用炭笔写的几个小字。
等杨澍看清上面的字,张义就收回书信说道:“先生,你得重新写一封。”
“这位小哥,是我刚才走神了,现在就给你重新写一封。”
傍晚,张义才提着一壶酒和一些酱肉回到了院子。
进门就看见罗岩正在和罗夫人说话,张义连忙上前:“叔,婶子,您给我买什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