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坚明不可思议看着萧寒,咬牙道:“萧寒,这可是你母亲亲手搭建的凉亭。”
“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
萧寒眯了眯眼,冷声反问:“虽然我对我母亲,没什么记忆了。”
“但我想来,她应该是个务实的人吧?”
“否则,堂堂国公府大夫人,想要个凉亭也不至于亲手来搭建。”
“她一声令下,不论是国公府的下人,还是那些想要巴结国公府的人。”
“别说是一座凉亭了。”
“就是要一座宫殿,都能轻易拥有。”
听见萧寒说的这话,萧恩策微微点头。
确实,曹柔然一直是个务实的人。
从最开始坚定不移的跟了他这个大头兵,到后面一步步成为国公府的大夫人。
她的生活习惯却没怎么变化。
能自己做的事,几乎不会让下人去做。
这时,萧寒继续道:“这座凉亭,在你眼里看来,是我母亲亲手搭建,意义非凡。”
“但在我母亲这样一位务实的人眼中。”
“一座凉亭罢了,和她随手浇灌过的一株花草,和她曾缝制的一双布鞋。”
“亦或是她给我父亲做的一顿饭菜。”
“没有任何区别。”
“说白了,东西是死的,只有包含在东西内的情感,才是真的。”
“我爸没关注这座凉亭。”
“能代表他对我妈的情感没了吗?”
“你口口声声关注这座你妹妹亲手搭建的凉亭,年年修缮。”
“现在却要杀你妹妹曾经选择的男人。”
“以及摧毁一切她曾经所在意的东西,抹杀一切和她过往有关的记忆。”
“到底是谁,真的没将她放在心上。”
“只是做着一些,自以为感动,实际上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萧寒一番话,说的文坚明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