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老子去也——”
山林间传出了一声马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逐渐远去。
就在距离此山坳十余里远的一座山岗之上。
迎着风雨站着一个佝偻身影,面朝西北,一动不动。身边站着一个全身黑甲的汉子,那汉子身材高大却躬着腰,姿态甚至比那个佝偻身影弯的更低。他手里撑着一把油伞,恭敬地为那个佝偻身影遮风挡雨。
一个身着亮银甲的将官在两个亲卫簇拥下走近了站在山巅的佝偻身影。
“蔡公公,马蹄印还没找到,末将已经派人自上下游分别寻找了。不过。。。。。。。。。依末将愚见,就算找到,以咱们的速度恐怕是很难再追上那贼人了。”陆指挥恭敬的向伫立在山顶的蔡公公禀报道。
“就算把山都翻过来也要把他给咱家找出来,不必让咱家再重复一遍了吧!陆指挥。带上咱家腰牌,调动附近所有州府卫军协同缉拿贼人,拒不听令者~~杀。”
一块金灿灿的令牌递到了陆指挥手中。
“给咱家备匹快马,咱家这就回京面见陛下,向陛下请旨,调动北去各个军卫,定要拿下此贼。”
蔡公公依旧眼含杀机地死死盯着西北方向,压根没看陆指挥一眼,隔着几步远,陆指挥都能清楚地听见蔡公公骨节的轻响,显然这老家伙已然到了爆发的边缘。
陆指挥嘴角抽了抽,一脸的无奈不敢吱声,低头看了眼令牌上刻印的内禁卫字样,心里一阵的苦涩:自己咋就那么倒霉,摊上了这么个凶险差事。回想起先前山谷里那可怕的场景,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追不上不行,追上了更是要命。
“是,末将这就去办。”无奈应是,如丧考妣般带着亲卫退下了山顶。
“传令~~留下五十骑继续搜找,其余的人跟本将直奔清桓县瓦子岭,抄了这帮贼子老巢去。”
走下山顶没多远,陆指挥沉思片刻,决定与其被动让贼人牵着鼻子走,不如直接快马抄了贼人巢穴。当然,他还有些私心在里面,若是少量兵马突进,一旦追上那般怪物级的贼人,岂不是给人家白了送人头?倘若如此,倒不如集中兵力,直捣黄龙。
“是!”一名亲卫快跑下山去传令了。
“你——,带上二十精骑拿着这腰牌和本官官牌,通令沿途各州县,军卫,严查各要道来往之人,尤其是符合那贼人特征的人,勿让贼人逃脱。沿途各州县还要派出军兵围住各地贼窝山寨,勿要让那贼人有任何落脚之地。”
说完,陆指挥把那枚金色令牌递给随行的另一个亲卫。那人接过腰牌郑重收好抱拳应是也跑下了山。
哎,尽人事听天命吧!
陆指挥回头看了看远处山顶那个佝偻的身影长出了口气,又抬头咒骂了一句:“这该死的天气~~”
山上大雨如幕,山下马蹄如雷,雨一直的下,不见丝毫停歇的迹象。
大股官军骑兵分前后军,浩浩荡荡,沿着河边谷底朝着西北方前进,速度倒也不快,所有外围骑兵皆是军中哨探高手,主打一个集中兵力层层推进步步为营。
远处一骑快速奔来,直至陆指挥身前才策马缓行。
“禀告大人~~~,前方发现贼人踪迹,两匹马,还是一轻一重。”马上骑兵抱拳向陆指挥禀告道。
“好~~~传令下去,全军跟随贼人踪迹,加速前进。派出五十黑甲骑为前锋,若是发现贼人,务必缠住,大军随后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