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仕子跟着个个群情激昂,纷纷附和,皆要联名上书当今陛下。
要说遍布城中各处的耳目——赤衣卫探子,不知道街面上出现的这些异常状况那是纯属扯淡。
打从人群聚集开始有了苗头,街面上的探子就赶紧把情况上报给带队的队长。而各处的队长本着“不可扰民”的命令,又不敢擅自作主,只得眼见着人群越聚越多,终于是坐不住了。于是消息被层层上报,直到统领行动的长行,乃至行事。
行事得知此事,心中大感不妙,直接去了执房禀告指挥使墨怀安。却被告知指挥使有急事,已驱车赶往皇宫了。
管事行事暗道这下糟了。
街面上,祈祷景国风调雨顺的多是良民百姓,其中年长者不在少数;走街串巷的说书人本着娱乐营生,引来不少附近街头巷尾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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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挠头的就是酒楼上的那些仕子——进京赶考的举子们。考完试的这些人,刚巧赶上女皇的登基大典,顺道便留在京都一起热闹了。那些人当中不乏几个此次得中的进士。尤其那个带头的,更是个榜眼无疑。
没有上面的命令和正式文书,哪个敢动,又叫人如何抓捕?这一个个弱不禁风的模样,若真抓入诏狱,多半是生死难料。这岂不坏了女皇的贤名,那可是大罪!
可又不能放任这些人不管。指挥使那边无法交代不说,如此汇聚下去,迟早也会出大事的。
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叶行事同指挥使一并去了皇宫,这身边连个打商量的人也没有,管事行事心急如焚,他一咬牙一跺脚,叫上马车带了亲卫,一溜烟冲向皇宫。既然没有皇宫的出入腰牌,就凭这张嘴试着跟宫卫交涉一下,只盼能把情报递进宫里。
诏狱里,秦牧玄正在凝神打坐,吐纳真气,进一步巩固境界打实根基。
这时耳边传来了狱卒轻声的呼唤:“大人,大人。”
秦牧玄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牢门外,狱卒一脸谄媚地搓着手,道:“上边来人了,说要见见大人。”
话音落,未等秦牧玄应声,狱卒便转向身后,对着一名青衫人点头哈腰道:
“大人,您请便,小的就不打搅您了。”
“嗯——今晚我没来过。知道了吗?”那青衫人语气高傲地说道。
“明白,小的啥也没看见,啥也没听到。”狱卒立马会意道。
能在诏狱里当狱卒的,哪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
“好。聪明人,下去吧。”
狱卒对青衫人重重施了一礼,一声没吭地就退了下去。
见狱卒远远的走开,秦牧玄倒是先开了口:“这诏狱里可不止这些狱卒,耳目多的是。阁下能避的开?莫非这诏狱是你家开的不成?嗳?不要说,让我来猜猜看,你是。。。。。。赤衣卫高层,。。。。。。沈家人!”
青衫人僵在了原地。仅一个举动,对方就猜到自己的身份,足见这人的才思敏捷!
一串朗声大笑过后,传出低沉的声音:“闻名不如见面,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被称作巫克勒的梁国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