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嫔沉声吩咐道:“去将吴氏那个贱人给本宫传来。”
很快,吴答应就从偏殿来到了正殿。
“参见端嫔娘娘,敬嫔娘娘!两位娘娘玉体金安。”
“你今日出去见到谁了?”
“臣妾今日一时兴起前往御花园游玩,不曾想,碰到了俪宸妃娘娘,与俪宸妃娘娘说了几句话,臣妾就告辞了。”
“不曾想?你明明是故意为之,你打得如意算盘,珠子都崩到本宫脸上了,还敢欺瞒本宫!”
“娘娘明鉴,臣妾绝不敢欺瞒娘娘。”
“从前几日起,你整日里早出晚归,不停的去御花园闲逛,本宫原先还以为你是想去勾引皇上,岂料你竟然是攀高枝去了!是不是启祥宫这座小庙住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娘娘饶命!臣妾该死,求娘娘恕罪。”
“哼!”
敬嫔双眼瞪得溜圆,当即抄起一旁的青瓷花瓶往地上一砸,吓得吴答应浑身一抖。
“给本宫跪到这瓷片上来,什么时候本宫消气儿了,什么时候你再起来。”
“娘娘……”
“怎么?你想违抗本宫的命令!好大的胆子!”
“臣妾不敢。”
“量你也不敢!你阿玛只是一介从八品的小官,给本宫阿玛提鞋都不配!本宫在宫里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你,同样的,本宫的阿玛在外面一句话就能碾死你阿玛。”
吴答应听着这些诛心之言,顿时涕泗横流。
可她只能忍着屈辱,颤颤巍巍地跪在了锋利的瓷片之上。
霎时之间,双腿便被瓷片划破,殷红的鲜血顺着衣衫渗了出来。
敬嫔脸上满是快意之色。
端嫔手握一串紫檀木十八子手串,面露不忍之色,不禁将脸别到了一旁。
片刻之后,听着耳边传来的压抑至极的痛呼惨叫之声,端嫔终究忍不住劝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哪怕她真的有心投靠俪宸妃,这也是她自个儿的选择,你又何必如此苛责?”
“身为启祥宫的嫔妃,却要去投靠景阳宫的主位,她根本没有把咱们两个放在眼里,身为启祥宫主位,若是今日不将她惩治一番,明日还有谁会拿咱们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