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推了他的罪魁祸首方昊宇见状哈哈大笑:“太子,瞧你脸红的跟个小媳妇似的,人家太子妃一个女子都比你淡定,啧啧啧。。。。。。”
“好了好了,我们该退了退了,再闹下去,太子要羞得钻床底了。”
方昊宇赶着一群起哄的家伙往外走去,吵闹声渐行渐远,终于耳畔安静下来。
风卿婈双眼皮在打架,她站起身来张开手:“明玉,快过来帮我把这衣服脱了,头上的冠也取了吧。”
季嬷嬷笑着制止了明玉:“太子妃,今夜可是新婚夜呢,要共饮合卺酒才算圆满。”
又不是真结婚,不如算了。。。。。。吧?
风卿婈看向一旁的北冥翊,他神色淡淡地坐在床沿上,看着她,清波无澜的眸光,并未回应她的眼神问询。
风卿婈明白了。
所谓做戏做足,他大概也想要做得更逼真一点吧。
她轻笑一声,又坐回喜床上。
季嬷嬷命丫鬟端来两杯芳香四溢的酒,芙蓉白玉杯呈着清透的酒,夜明珠照得室内亮如白昼,少年抬手拿起一杯,递给她一杯。
二人手腕交缠叫,眉目相对,少年清亮如星的眸微微弯起,冲她一笑,这一笑,似寒冬冰溪破冰,似乌云压顶中透出来的一股明阳。
风卿婈心腔蓦然不受控住地狂跳了几下。
她眼皮下意识地颤了颤,下意识地避开他那样的目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飞速地从他腕中抽回手,竟是有些失态。
北冥翊眸内含起笑意,顷刻间,又恢复如常,将杯子放到托盘上。
明玉终于来帮风卿婈卸下那奢华的凤冠霞帔了,饶是风卿婈穿着这一身穿了一天,可一眼看过去,还是会被惊艳的程度。
但凡女子,没有不为漂亮衣服痴狂的,这是女子的天性,风卿婈也不例外。
更何况。。。。。。
她眼露爱惜地摸着镶嵌在风冠上正中一块血色玉上,回眸问:”这凤冠霞帔,是你让我舅母送过来的?”
北冥翊只顿了一下,便点头:“你如何得知?”
“舅舅舅母虽对我好,可这凤冠霞帔价值连城,他们估计负担不起,而且。。。。。。这凤冠上镶嵌着的凤血玉,是先孝皇后的遗物,是么?”
这块儿风血玉是当年的风兰芷为了投靠还是永宁帝的永王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