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在书房里一边整理礼物一边心里窃喜,都是珍品啊,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很多都是孤品了,只有这些大儒名士所在的书香世家才有收藏,水溶有点想把北疆那几位叔叔伯伯拉过来,让他们看看人家这送礼的格调!
春生这时候进来说道:
“世子,你不是让我留意一下城里有什么大事嘛,有件事,虽然没引起什么轰动,但是我觉得世子爷您应该感兴趣。”
水溶头也不抬的说道:
“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少爷,没外人也不行,万一你叫习惯了,下次一秃噜嘴把我暴露了怎么办!
说吧,什么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春生撇撇嘴,好吧,你是主子,都听你的:
“是,少爷,我这个您听了还真能开心。您不是一直看范家不太顺眼嘛,那位范家的家主,据说来扬州准备竞选盐商总商的那个,听说前几日在汪家喝酒之后,不知怎么的,中风了!
当时的陪客还有皇商薛家的家主,金陵甄家旁支的三老爷,如今那位薛家主,听说被范家人找麻烦威逼,如今也已经重病在床,眼看就要不行了。”
哦,水溶吃惊的放下笔,这段话信息量很大啊!水溶又向春生确定道:
“出事的那个是平安洲范家的?出事的地点在盐商汪家,在场牵扯到的还有皇商薛家和金陵甄家?”
春生点头之后,水溶又问道:
“这么大的事居然没引起轰动?”
春生抬抬眼,回道:
“这不是醴泉书院来了好多大儒名士嘛,现在城里都在关注这事儿,那几个商户人家的事又有什么好关心的,又没死人,也没啥劲爆的消息,那范家老爷如果从中风变成马上风,大概才能闹得沸沸扬扬吧!”
水溶心道,这倒也是,扬州老百姓的承受能力早就被盐商们撒币撒樱桃、斗富捧花魁的奇葩行为给刷高了,这种事确实难以引发他们的震惊。
水溶抚额沉思,好像除了薛家和他家没关系,其他的几家,范家和他家有仇,甄家和汪家和林师父不对付,他们闹翻了这是好事啊!
不过酒后中风虽然听上去很合理很正常很普通,但是水溶还是觉得这有点太巧了。
果然,没几天,水溶就听牛贲来告诉他,今年那位花魁沄兰姑娘,因为当日被汪家请去侍宴,结果受了惊吓,一病没了。
牛贲说完,还啧啧的感叹了两句红颜薄命。
水溶确定了,汪家这事果然有问题,恐怕就是女魔头干得。
果然,没几天水溶就见到了前来夜探他闺房的黄十九,水溶有些崩溃无语的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只露出一个脑袋,说道:
“大姐,这位大姐,知不知道啥叫男女有别,你就不能白天来吗?”
黄十九捂嘴轻笑道:
“别人家这个年纪都开始睡通房了,少主怎么还是这般害羞,我若是白天来了,到时候您日会陌生女子的传言再传出去,又该怎么和人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