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低头忍笑,把胸口都憋得有点疼了,听到司徒悯说是自己推他的,水溶也不慌,等司徒悯说完,双眼中满是无辜懵懂的看着隆德帝回话道:
“臣和殿下素未谋面,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去推殿下呢,臣知道殿下是生气臣没有拉住殿下,这点臣知罪,愿意受罚!”
水溶说着俯身叩首拜了一拜,又对隆德帝说道:
“圣上容禀,当时戴权公公将小臣安排到观花亭赏景,也是我和殿下有缘分,殿下恰巧也来了观花亭。
臣想着,既然殿下喜欢,臣便将亭子让给殿下就是了,没想到殿下没有站稳,突然跌下了亭子,臣没有及时的扶住殿下,只拉住了殿下的衣摆,又因为力气不够,后来又撑不住松了手。
没有能够救下郡王,臣确实有罪,请陛下责罚!”
戴权又在隆德帝耳边低语了几句,隆德帝亲自扶起水溶说道:
“与溶哥儿有什么相干,若不是溶哥儿,悯儿怕是会伤得更重,溶哥儿不但无罪,而且有功!”
水溶面上还是一幅惶恐担忧的表情说道:
“臣没有帮上太多忙,不敢居功,只要殿下不怪罪臣就好了!”
捧着一大堆赏赐走出临敬殿的时候,水溶仍然在努力绷直了嘴角,生怕一不小心就咧开一个幸灾乐祸的笑。
一直等到回到王府,随着父王进了书房,水溶才扑到榻上,用被子蒙住脸,痛痛快快的笑了一场。
等水溶笑过了,喘匀了气,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水,水铮才问道:
“痛快了?”
水溶下了小榻,低下头:
“父王,对不起,我错了,是我没忍住,招惹了那司徒悯。”
水铮摸摸儿子的肩膀,安慰道:
“知子莫若父,我知道溶儿你不是主动惹事的性子,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溶叹了口气:
“我本来都想忍了,不想和他起冲突,没想到他要把我推下假山,我只是躲过去了而已,不过后面——”
水溶说着凑到父王耳边,放低了声音,悄悄说道:
“后面我是故意装作力竭松手的。”
北静王笑着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今日溶儿虽然有些沉不住气,但是——干得漂亮!”
水溶有些担忧:
“陛下会不会发现了,我不会给父王惹麻烦了吧!”
水铮语气轻松又带点霸道的说道:
“无妨,你还小,年龄就是最好的保护色,在陛下眼中,你一个九岁小儿力气小拉不住人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