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说远了……”翩翩才不想听什么金国的朝局分析,她只想知道郓王福晋到底是不是缘子。
宗祯干咳一声掩饰尴尬,自己提起金国的事情总会想得很多,他将话又拉回来,“其实,云贞道长早就结识了郓王,只是那时她还不知道长得和缘子想象的女子就是郓王福晋,所以也没有打听过。不过她记得郓王曾说过他的福晋是汉人,这倒也是符合。”
“金国权臣的义女、王爷的福晋,可以是汉人?不奇怪吗?”
“这个人先是权臣的义女,再成为王爷的福晋,就不奇怪了,所以,她是如何成为术虎高琪的义女其实是很关键的一环。如果真的是缘子,术虎高琪怎么可能会认她做义女呢?要知道,杨将军和术虎高琪可是宿敌。”
“可是,这也太巧了不是吗?”翩翩皱着眉,她现在倒是觉得,这个郓王福晋说不定还真和缘子会有点牵扯。
“云贞道长是在北边救治瘟症和郓王熟识,本就在陈州和郓王一起,接到消息后好不容易离开陈州去了汴梁,打探到了些消息,想着靠自己和郓王的关系去拜谒一番,没想到郓王福晋跑去陈州找郓王去了,他们竟然就这么错过了。”
尽管看着宗祯说的平静,翩翩还是能从中感受到惋惜,“陈州是不是不容易进去?”
“一是陈州城池封锁,云贞道长不好再进去,二是她也有所疑虑,若真是缘子,没有郓王在身边,她行动应该更自如才是,为何还会再跑去陈州那么危险的地方……而且,云贞道长也怕打草惊蛇,自己贸然这么找过去,万一坏了缘子原本的计划,危及到她的安全,岂不得不偿失。”
翩翩听得头痛,“那说到底,你们最后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云贞道长一个人在汴梁太不易了,你们真的没有人手可以过去帮她吗?”
原本秉持着不会过问宗祯朝中事务的原则,此时翩翩也急得口不择言了。
不过宗祯也没有觉得不妥,“我和杨将军今日找了个机会同官家禀明了这些事情,官家听了之后竟然精神好了许多,兴许……”
“兴许,他也和杨将军一样,觉得至少有一丝希望呢。”翩翩接上了宗祯的话。
“嗯。”宗祯点点头,“有了官家的支持,我便可名正言顺的和子陶提这个要求了,让他派人手去汴梁帮云贞道长。”
两对夫妻为各自烦恼的事绞尽脑汁,却不曾想,自己琢磨的一切,也不过是整个棋局上小小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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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正是因为这样小小的一步,就能使整个棋局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官家望着窗外连绵的阴雨,心里说不清的难受,前段日子宗祯说的那些话就好像给自己吃了一记还魂丹那样灵验,但是现在……
“金国说,是云贞道长带去的瘟症?她是皇家道观的人,所以……他们的瘟症是我们蓄意为之?”杨祖春看着官家让自己读的密信,不停的反问。
反问谁呢?信里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只是……这也太……
“荒谬!”
杨祖春抬眸,宗祯把自己说的话说了出来。杨祖春其实已经能沉得住气了,至少,没有像官家刚拿到信件时气得手都发抖。
“他们根本没有证据,不过是子虚乌有的猜测,然后捏造一些伪证,凭这些扣住云贞道长,其实真正的目的不就是想要碧葭嘛。”宗祯罕见地有些急躁,实在是金国欺人太甚。
子陶派去帮助云贞道长的人还没有汇合,就得到了云贞道长在汴梁被捕的消息,罪名是投毒。
动机是投毒后自己再来拿出解药,以此扬名自己的医术。
杨祖春他们当然知道云贞道长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但是除了这封密信外,金国还有完颜珣的来信。
信中说出的理由相差无几,但却隐晦的提到,皇家道观的人做这些事不知是出于私利,还是背后有更大的隐情?
他们在云贞道长的书中发现碧葭是此次瘟症解药中的关键一环,但是金国境内没有办法得到,如果宋国可以送一些碧葭来作为交换,他们可以将云贞道长放回去,但是再不能踏入金国境内。
如果处理不好这件事,可能会引起什么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