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都找到了解药的方子,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她想推开车窗,看看到哪了,但是离得太远了,她现在还有些虚弱。
宝嘉将她扶起坐好,“咱们现在是在回汴梁的路上,你不要想着逃回去,不仅是你现在身体没有恢复好,而且鹿邑县的城门已经关了,此次除了马夫,只有你我二人是被特批出城的。”
接收到漓月剜了自己一眼,宝嘉也只是学着王爷的样子宠溺地笑笑,“此次瘟症王爷怀疑是人为,无论到底是不是和宋有关,他都要防患于未然,暂时不能带你一起去临安了,她也不放心你自己回去,就只好先保证你的安全,回郓王府。”
其实原话还有几句,宝嘉选择性地没有讲。表面看上去是瘟症,其实也是政治上的博弈,在汴梁至少还有术虎高琪对漓月还不错,有事也能保护漓月,但是南下的话,就一切未知,他可不想再让漓月冒一丝风险,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漓月虽然赌气,但是在宝嘉再次将碗递到自己眼前的时候,她还是接过来一饮而尽了,她可不想身体一直都是软绵绵的状态。
“爷知道你想问什么,他说鹿邑还是有些危险,你与他隔开了十日,他每日都胆战心惊,所以只有你安全了,他才能放心在那里帮助大家。”
“我在那里也可以帮大家!”漓月连正眼都不看宝嘉,虽然她也并不一定就知道完颜琮的预谋,可能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但是现在漓月找不到别人发泄满腔怒火,宝嘉就只能代主人受过了。
“你别说气话,你将心比心,如果你在战场上,王爷非要关心你,你乱不乱?”
宝嘉的一句话,就将漓月所有的脾气都化解了,是啊,他要是跟自己上了战场,自己也会生气的。只是现在换做自己了,心里有点委屈,在他心里,自己就是没有他懂事、善解人意对不对。
漓月撅起嘴,“她连给我留封书信都不肯!都不敢自己和我说!”
“王爷不是给你留了嘛!”宝嘉拿出一个匣子,里面躺着几打纸。
漓月拿过来翻看,全都是这几日他们俩往来的信件,都是原本就在她的房间里的那些,完颜琮把自己写的信都收拾起来让她带回去。
“我的呢?”漓月仔细看了几遍,自己写给他的一封都没有。
宝嘉眨了眨眼睛,“你说呢?”
漓月似乎一下子就懂了,完颜琮把自己写给他的收好带在身边了,是用来……思念自己的吗?
想到这,漓月脸有些羞红,这个骗子,自己还想着第二天就能见到他了,还想着抱一抱他呢,他还真舍得!
其实,完颜琮哪舍得啊,他做出这个决定不知道要比漓月此时痛苦多少倍。
他知道漓月会埋怨他,但是他要保全她,况且,最多几个月而已,他有信心。
离开的时候,他屏退众人,自己在房间搂着漓月躺了好一会,然后使劲在她的额头、脸颊、鼻尖、唇瓣亲了又亲……
可惜,漓月不知道。
“宝嘉,你身体现在怎么样?彻底恢复了吗?”
“不容易呀!你终于想起我了,我以为我这么个大活人在你眼里就是个摆设呢?”
漓月翻了白眼,下巴高高扬起,鼻孔都要朝天上去了,一边捋着鬓边的发丝一边娇气道:“不用回答了,我看你比我都好,没事的话你出去候着吧。”
“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