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中丞府这边,
内院里,
不请自来的姜夫人,正一面催促着丫鬟准备接生事宜,一面指挥着道士四处作法。
卧房内,稳婆正引导着裴姝敏着力生产中。
已闻讯赶来的裴冀聪,在廊下听着长姐一声声的呼痛声,担心不已。
少时,姜展宏回府。
一进内院大门,见庭中有道士在作法,他即面露不虞的询问来迎接的丫鬟:“何以让道士来做法?搞得这般乌烟瘴气,敏儿还如何生产?”
丫鬟颔首禀道:“道士是老夫人请来的……说是近来豹妖肆虐,有传一些人家的小孩子被豹妖抓去吃了……老夫人害怕,便请了道士分别在公主府和中丞府作法,以防止豹妖……”
未及其话落,姜展宏便挥袖喝令道:“荒唐!马上,立刻,去将那些道士赶走!”
却见姜夫人走来阻道:“诶,展宏,娘知道你不信这些,可是为了澈儿和即将出世的孩子,还是做些法事保保平安的好……”
姜展宏未予理会,再度对丫鬟喝令:“还不去做事!”语落,一甩衣袖往卧房方向走去。
丫鬟吓得一激灵后,赶紧去请走道士。
姜夫人尴尬中带着几分恼火,却不好发作,唯有装成没事人似的继续对来回出入卧房的丫鬟们指手画脚。
……
来至房门前,听着裴姝敏的呼痛声,姜展宏询问裴冀聪:“你长姐是什么时候胎动的?”
裴冀聪回道:“听丫鬟说,长姐是日落时分胎动的,原本当时就要去通知姐夫的,但长姐说没那么快会生,先别着急寻姐夫回来……可若素见长姐生产艰难,恐有所不妥,这才派人去了芸楼……”
不及其说完,姜展宏已冲着房内心疼加期待的出言安抚:“敏儿啊,爷来了,就在门外,你莫怕,管他是人是妖,有爷在,绝不容他们来造次,你尽管安心分娩……最好替爷生个儿子……嗯~若是女儿也好……爷也是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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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
正努力生产的裴姝敏听到姜展宏的声音后,即激动的回应:“啊呵~少……少帮主……来了……嗯~敏儿不怕……少帮主来了,敏儿就没什么好怕的……啊呵……”说着,又呼痛起来。
……
随着时辰一点点的过去,眼看着东方已渐露鱼肚白,可裴姝敏还未能将孩子生下来。
姜展宏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遂叫过被替换出来休息的稳婆询问:“怎这么久还不见敏儿将孩子生下来?是有什么不妥吗?”
稳婆擦了擦汗,缓了口气后,笑回道:“回大人,生头胎者,十个里有八个会生得困难些……大人请放心,敏夫人并无不妥之处。她的胎位是正的……只是,养胎期间补得有点多,以至于胎儿大一些,才会更费力……”
听罢,姜展宏挥了挥手,示意稳婆退下后,双手负后,来回踱起了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