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瀚淡笑一声道:“若论风水,陈某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若论这鬼神之说嘛……呵,那就只能回大人一句,未见全貌,不予评析……”
对于陈文瀚这种推磨式的应对作派,姜展宏已有所不虞。
陈文瀚亦有所察,遂道:“今日,陈某一是来恭祝裴探花小登科之喜,二是来向姜大人作别,陈某已向皇上递了辞官的折子……”
闻言,姜展宏微蹙眉问:“官做得好好的,怎么就辞了?钦天监一职虽是个闲差,可俸禄也不少……”
陈文瀚拈须笑道:“功名利禄如过眼云烟,陈某从无贪恋之心。之所以入仕,乃是为了应劫……有说顺应天道是认命,违天道者便可逆天改命……孰不知,应劫不困于劫,才是真正的逆天改命……”
但听姜展宏发出一问:“奥,那陈先生辞官,也是为了应劫?”
陈文瀚微一点头道:“也可以说是……”
姜展宏随即又一问:“那陈先生对这次应劫有多少把握?”
陈文瀚淡然以回道:“应劫并非是为了继续,而是为了脱离。只要不执着于取舍得失,自可坦然应劫……”
姜展宏见其去意已决,遂扬眉一笑道:“也是,这能做到不计较取舍得失,自然是任何力量都阻止不了其去路……嗯,那姜某就在此祝陈先生应劫顺利,从此逍遥快活于山水之间……”说罢,举杯先干为敬。
陈文瀚亦浅笑着举杯回敬后,一饮而尽。
但看坐在另一桌的柳念祖,一直在观察姜展宏和陈文瀚谈话。
见姜展宏起身后,柳念祖忙端着酒杯走来向其执礼道:“学生柳念祖,见过姜中丞……”
姜展宏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念祖后,言道:“柳念祖?奥,你就是柳安生的侄子……”
柳念祖略带拍马的点头为礼道:“正是,姜中丞记性真好。”
姜展宏脸上划过一抹不置可否后道:“看你这年纪,再过几年也要应试了奥……嗯,你的两位叔叔分别是榜眼和探花,你可要用功读书,争取给你们大溪村再出一位状元……”
柳念祖忙将酒敬上谢道:“能得姜中丞此吉言,念祖定能鱼跃龙门,蟾宫折桂……啊,姜中丞,请……”
姜展宏轻笑了一声,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后,转身回了席。
……
推杯换盏间,已酒过三巡。
且说裴家夫妇这边,裴纮看着各桌都是谈笑风生,唯独自己这一桌冷冷清清,除了谢家夫妇和唐家夫妇执酒过来客套过几句外,儿子也就来给自己敬过一杯酒。临了,女儿也被薛燕琼等人拉去了别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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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懊恼,却又拉不下脸中途退席,只得一个劲儿喝酒。
裴夫人怕他喝醉,不停的劝说提醒:“好了,别再喝了……一会儿醉了失态,可如何是好……本就是硬撑着门面来喝若素喜酒的,可别弄巧成拙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