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她抚着肚子,哀怨的诉道:“姜展宏,你一会儿羞辱我,一会儿又对我那般好……如今,你竟要对我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未及其话落,姜展宏嗤笑反问道:“你问我是怎么想的?你怎么不问问你是怎么想的?你问我的心是什么做的?你怎么不摸摸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呢?你既未对那赖布衣死心,又为什么要提出让我做什么驸马?你既做了我的妻子,那你的人,你的心,都该是我的!”
他说着,一抬手掀开瓷盅的盖子后,作失望状的道:“好,你既然那么不情愿做爷的女人,那就给爷乖乖的喝下它,了断个彻底,于你,于我,都好……”
旋即,他作淡漠状的道:“况且,爷之前就说过,爷从不缺女人为爷生孩子,这眼下,敏儿不就有了嘛……”
赵蓉眼见得姜展宏是铁了心要自己滑胎,不禁慌了神,再看那瓷盅内黑如墨的药汁,更如蛇见了雄黄般,哭着连连摇头后退道:“不!不要!我不要了断……展宏,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我知道,你也是为此生气,说的也是都气话对不对……你,你不会这么绝情的对吗……我对那个赖布衣也没有你说的那样……”
姜展宏见她吓得花容失色,梨花带雨,本有收手之意,但思及她之前故态复萌的嘴脸,即心一横,拿起瓷盅步步紧逼道:“怎么?这是要爷亲自动手吗?”
耿从见状,不禁着急起来,却又不敢上前阻拦。
赵蓉后退至妆台前,跌坐在凳子上后,刚想要起来,却已被姜展宏扳住了肩膀。
而后,姜展宏捏住赵蓉的下颚便作势灌药。
赵蓉因着边挣扎边求饶,导致喝入了好几口药汁,呛得她连连咳嗽。
见此,姜展宏遂停下了手。
赵蓉一得挣脱,就急忙使劲用手抠喉,弄得是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
姜展宏见状,眸底掠过一抹怜惜后,上前劝止。
赵蓉却像只受了惊的猫儿,边拼力的手脚并用阻挡姜展宏靠近,边连连惊呼哭求:“啊~不要啊,展宏,求你放过我放过孩子……我不再闹着不要他了……我也不再跟你怄气……更不再提赖布衣了……展宏,求你了……不要伤害孩子,我会乖乖的……我保证不再惹你生气了……啊……展宏……”
听着这一声声的哭求,姜展宏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没好气的抓住赵蓉的双手喊阻:“够了!赵蓉!”
可赵蓉整个人已然失控,根本停不下来。
姜展宏怕她伤到自己,不得已只好打晕了她,而后将其抱至床上休息。
看着赵蓉折腾得泪水汗水沾了一脸,姜展宏边拿汗巾替其擦拭,边略带调侃的喃喃道:“唉,说你什么好呢……原以为,你那么能耍性子,怎知这么不经吓……行了,你好好睡会儿吧……”
他说着,轻甩衣摆坐于床沿上后,抬手捏了捏眉心。
耿从遂小心翼翼的上前来探问:“驸马爷……公主这样,会不会影响到腹中胎儿?是否要传御医来看看?”
姜展宏在轻吁了一口气后,微点头吩咐道:“嗯,传御医来看看也好……爷还有些事务要回芸楼处理,你且好生伺候公主,若有什么不妥,速来报。”说罢,起身看了眼赵蓉后,摇着头向外走去。
耿从躬身送姜展宏出了门后,紧跟着便去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