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那里缺少药材,储备库一无所有。你是时政台令使,想个办法?”
时政台令使。
正当值的执政。
沈佳宜沉默一瞬,抬眸看向王玉琪。
“你是值时星君,他的令贴该是你收着。”
韩政勋眼睛一亮:
我可以跟着碧月天海的二少主?
王玉琪忽的坐正,双手紧扣在一起,眼神闪躲,底气不足的推卸:
“你还是时政主政呢!为什么不交给你?”
“是啊,我是时政主政,交给你收着合情合理,合乎律条。”
沈佳宜当然明白丫头不愿意多管闲事。韩政勋原本就是二十四令使的主事。官场老人,虽然尽职尽责,终究不是她的心腹。
但,为君者怎么可以偏听偏信,偏宠偏护?
君主是天下人的君主。每个捧出真心臣子都应该被重用。
不肯伸手,丫头,你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故意拖延耍赖,试图蒙混过关。
小哥哥在什么时候都可以让着,宠着你,唯独这件事不能顺着你。
“何况,值时星君是我的下属。交给值时星君,和交给我有什么区别?”
沈佳宜移动一步,正面看向丫头。果然,说到负责任,丫头急了。
“有区别。区别大了!”
王玉琪站起来,提着衣袍转出君案,一手扯下裹着头发的紫蓝色棉布毛巾,抖了抖,对折一下,抓起头发缠在里面。
欠身坐在君案上,指着韩政勋,一字一句的辩解:
“他是二十四令使的主事,自己就可以把玉牌塞进去。干什么要给你收着?多此一举?!”
沈佳宜捏捏眉心,丫头是真不懂君臣之别。
此事说教,实在是晚。那就不说教。直接下令,更为合算:
“丫头,收起他的玉牌。这是君命。”
韩政勋默默的低头,一脸颓废。指着值时星君听从命令。陛下,你忘了点什么东西。
果然,王玉琪愣了一瞬,继而,解开衣带,将外袍丢给沈佳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