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想起一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
“我们的村长性情比较凶残,要是在山上碰到陌生人,往往会当做潜在的敌人,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这枚玉牌你拿着,算是村子的信物。”
“要是不小心碰到他,你可以凭借此物脱身……”
“要是遇到麻烦,你也可以向他寻求帮助……”
夜寒君没有拒绝,伸手接过。
他有些奇怪的是,这枚玉牌质地古旧,像是上了年代的老物件,与村子呈现出来的朴素风格不太相似。
而且,玉牌的正面似乎刻着一些符号,只是因为接触太多的手汗或者油渍,早已变得模糊不清。
“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提到这个疑问,秦侯挠了挠头,不甚在意。
夜寒君也没把它放在心上,收起玉牌,瞅了眼繁星点点的星空。
乱葬村的人不敢深夜上山,这很正常。
但对于他来说,越是深夜,血溶于水的亲切感才会激发到极致。
……
“吧唧、吧唧……”
靴子踩在湿润的泥土上,留下一道道印记。
提着油灯,孤身一人走进山道的夜寒君,精气神越发饱满。
黑暗——是他的主场。
其他人敬畏的夜色,在他眼里是这般的迷人。
“哼哧哼哧!!”
一头惊慌失措的野猪冲了过来,似乎是看到点亮的油灯,慌不择路当做指引的标记。
它的身上溅落着翠绿色的液体,犹如天然的荧光粉末,自然而然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还未跑至夜寒君的身前,野猪摔了一个大跟头。
本该厚实的猪皮竟然剥落下来,鲜红的血混着翠绿的汁液,凄惨的叫声响彻不断。
夜寒君熄灭油灯,随手丢在灌木丛里。
夜幕下,他端详着倒地不起的野山猪,面色平静。
“嘶嘶嘶——”
一群水桶大小的绿色蜘蛛追了过来,大约有十五只。
它们一窝蜂扑在野山猪的背上,不断用淬着毒液的前肢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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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之下,野山猪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