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夫人的笑容有些狰狞:“江西?湖广?还是岭南?大人想要的是这些地方的名单吧?”
“本官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聪明的。”
“想知道很简单,但奴有一个要求。”
“但讲无妨。”
“我要见他,我要亲耳听到他说,他的心里没有奴家。”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
红夫人抬眸死死盯着童福山:“不管结果如何,奴家自会将名单一一录出交给大人。”
“知道了,去吧。”
给张钊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点点头,将红夫人从审讯架上放了下来。
后者两腿一软险些没有站稳,两个锦衣卫拖着她出了囚牢,朝着关押方硕的牢房而去。
方至囚牢门口,就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声音:
“尊使,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溧水山庄的事从头到尾都是那姓红的贱人所为,小人也不过是听命行事。”
“呵,方硕,方大赘婿,你还真是小瞧了自己,杜家嫡女的夫婿会受一个妓子摆布?到现在你还不老实!”
“尊使,小人真的没有骗你啊,那贱人是杜家二老爷的姘头,和小人没有关系啊!”
站在门外的童福山,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红夫人。
只见后者的身子因为愤怒而在不停颤抖,阴暗逼仄的囚牢巷道,仿佛能听到她后槽牙在不断磨动的刺耳声。
“现在看清他是什么人了吗?”
红夫人面无表情,什么话都没说,忽然露出不知是苦笑还是自嘲的笑容:
“奴确实是杜家二老爷的玩物,但也是受他指使爬了二爷的床,呵呵,也是奴瞎了心,竟会看上这样一个软骨头。”
“那你还要见他吗?”
“见,为何不见?”
童福山不再说话,摆摆手示意张钊源带着她进去。
牢门推开,方硕看到进来的人竟是红夫人,当场吃了一大惊:“你!你怎么来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