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山庄那边出了不少事,想是夫人忙着处置,这才有些疏忽”,华明不动声色的笑笑:
“愚弟那里还有些存货,一会差人送到兄长那里。”
栾有德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如此便多谢了,只是。。。。不知贤弟现在可否差人送来?实不相瞒,我刚刚才发现,家中已经没了存烟了。”
华明似乎没有听见,略显疲惫靠在椅子上,眼睛好像正被台上的曲目吸引。
“贤弟?华老弟?”
“哦,抱歉抱歉,愚弟刚刚走神了,栾兄说什么?”
栾有德正要再说,却见华家家丁走了过来,附在华明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后者闻言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旋即马上恢复平静,转头似笑非笑看向栾有德:
“大兄方才问我,可是想要愚弟现在差人送些福禄膏过来?”
栾有德不好意思的笑笑,拱了拱手:“正是,拜托了。”
“嗯,烟膏的事好说,不过在此之前还请栾兄回答小弟一个问题。”
“哦?华老弟要问什么,愚兄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问题很简单”,华明手指轻轻在桌上叩着:“栾兄到底是纪家的人,还是杜家的人?”
栾有德闻言皱起眉头,隐隐间要犯的烟瘾,忽然烟消云散:“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重要吗?重要的难道不是,栾兄是什么人?”
“你。。。你是朝廷的人!”
“栾兄这话说的,你和我谁不是朝廷的人?栾兄还是愚弟的上官呢。”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栾有德的眼神越来越阴翳:“你到底是谁的人,想要什么?”
然而华明却不答反问:“栾兄方才问我,为何红夫人没有按时把福禄膏送来,难道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吗?”
“你!”
栾有德只觉得一盆冰水兜头浇了下来:“你。。。。你真是燕王的人!”
“你们这些人啊,胆子还真的够大”,华明带着嘲弄的眼神,轻蔑从栾有德身上扫过:
“燕王?看来你们这些世家的贼子之心,始终从未灭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