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然如此,倒是不好再多做变化,那样就太明显了。”
再次沉吟后,苏谨拿了主意:“你先顺着武家叔侄、王具,把身后的鱼扯出来,我判断太平府从上到下一定和他们有牵扯!
把这些臭鱼烂虾先清出来,想办法还太平府清明,你把太平府接过去先拾掇干净再说!”
“可是先生,这样不会惊了后面的大鱼吗?”
“你以为你现在就没惊了人家?枉你还做过巡抚,真不知道当时你是怎么混日子的!”
童福山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不敢吭声。
“记住,没实证之前,就装作天下太平、皆大欢喜,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把这里的矿场清一清,然后装作急不可耐的样子,把银子给京城送过去。”
“嘿嘿,徒儿明白了。”
“你又明白了?”
对面传来苏谨没好气的声音:“不管你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切记不要暴露真正的意图!武邑口中所谓‘靠山’的事你就权当没听见,除非你审的人再没有开口的机会!”
童福山眼睛一眯:“徒儿明白了。”
“好了”,电话里传来苏谨打哈欠的声音:“下次没事不要半夜给我打电话,我在前线也很累的好吗?就这样,你挂吧。”
在苏谨挂电话之前,童福山可不敢先撂电话。
可就这相差不到几息的功夫,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马三的哀嚎声:
“老爷,电话是童福山那臭小子打的,你拿喷子追我干啥?姓童的!你害死我了!等三爷我回去的!”
“三爷?你还三爷?姓马的你给我站那,老子要喷你几下,出了这口起床气!”
砰!砰!砰!
咔哒。
随着电话撂下,童福山无奈的笑笑,但笑容中更多的是对苏谨的想念。
“童大人,东西拿回来啦!”
得。
童福山也没时间去补觉了,打个哈欠走出房门,看着一脸兴奋的张钊源,将一个油布包裹交到他手中。
打开油布包裹扫了两眼,童福山眼底陡然冒出一股森然杀气:
“通知陈梁,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