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晚脖子一梗:“草民并未犯事,童大人何故无故抓人?更何况童大人的职责之内,好像没有讯问犯人吧?”
“不好意思,本官在提刑司也有职位,提刑佥事”,童福山笑笑:“需要本官向你出示告身吗?”
孙二晚闻言不说话,垂下了脑袋一声不吭,显然打算一个字不说了。
“不想说?还是觉得本官没证据,拿你没办法?”
童福山笑笑,随手推出一个卷宗:“王先沟之死,你敢说和你没关系?不管是你亲自动手也好,买凶杀人也罢,真以为本官查不出来?”
他指了指拿着鞭子的锦衣卫:“本官不妨再向你介绍一下,这可不是什么提刑司的差官,是南镇抚司的锦衣卫,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闻言,孙二晚打了个哆嗦,显然知道锦衣卫的恶名。
“大人不用查了,王先沟是我杀的,要杀要剐草民绝不皱一下眉头,您该怎么判怎么判。”
对于孙二晚的坦率,童福山毫不意外。
童福山心里清楚他打的什么主意,就算今天自己给他定了案,但只要武家叔侄愿意保他,有的是办法让他金蝉脱壳。
不说别的,秋决之时就能找人顶包。
但童福山今天来这里,可不是想听什么杀人案的。
“孙二晚,你不老实啊,本官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觉得武运有办法给你脱罪?或者换个身份继续活下去?本官告诉你,你想多了!”
伸手指了指隔壁刑房:“本官还可以告诉你,今晚不止是你,张五德和武邑也落网了!本官手段温和,可不代表锦衣卫那么好说话,你猜猜你不说,他们两个会不会吐口?”
说着身子往椅子上一仰,谑笑望着他:
“你不说也可以,等本官拿到他们两人的口供后,明天把你洗漱干净,往武家门口一送,你猜武家叔侄会怎么样对你?对你的家人?”
“你好毒!”
孙二晚目眦欲裂的瞪着童福山,要不是铁链把他锁的死死的,当场就要和童福山拼命!
“哼,对于你这种死不足惜的货色,本官还真拿不出什么仁慈之心!”
童福山冷冷看着他:“孙二晚,你如果早点说,本官还可以算你立功,未必能保全你的性命,但能让锦衣卫先保证你家人的安全,至于剩下的,你自己考虑吧!”
说着直接起身朝询问室外面走去,显然不想和他再废话。
“等等!”
就在童福山的脚即将迈出门之际,身后传来孙二晚的声音:
“我。。。我愿意说,可是大人,您真的能保证我家人的安全吗?”
童福山回身一笑,温言道:“只要你说的够快,说的足够详细,说的是真话,我就能尽早安排人,不过你要是给我不实不尽,那本官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