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没有洗发水,一般人用烧碱化成水洗头。
也有用皂角和淘米水的,讲究一点的才会使用肥皂。
那味道有些撩拨人,李爱国心情稍稍激动起来。
“尽早写出来,执行下去,也能避免更多的小事故。”
张雅芝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异状,放下啤酒瓶后,感叹道:“还是你们这些科班出身的人有本事,像我这种小学毕业的,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那些条条框框的。”
“你有文化,又作出了成绩,当几年司机,说不定就能调上去坐办公室了。”
“哪像我们这些乘务员,一辈子都得耗在列车上。”
李爱国哈哈笑:“张姐,你要是不愿意当乘务员,站在段里面吼一嗓子,那些坐办公室的同志,肯定抢着跟你换工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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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机,你是不是跟我杠上了。”张雅芝伸手在李爱国身上推了一把。
手指触摸到李爱国老树盘根的肌肉上。
张雅芝才意识到不对劲,小脸顿时羞红起来,轻轻啐一口:“人小鬼大,一点也不老实,又欺负我。”
“谁敢欺负咱的乘务员之花呀!”
正闲扯着。
包房的门被人推开,这次进来的是张友玲。
自从知道张雅芝算是被李爱国救了一命后,赵友玲对李爱国的态度也热情了不少。
每次换班后,总喜欢到宿营车厢,找李爱国聊天。
张友玲大大方方的走进来,隔着两人,把药酒瓶放在餐桌上,看看那两瓶啤酒不屑的说道:“这玩意就跟马尿一样,一点劲也没有。”
说着话,张友玲暗暗给张雅芝递个眼神,张雅芝的脸色红得更厉害了。
李爱国当然没看到这些,此时正在研究药酒。
酒瓶子里是一坨黑乎乎的玩意,上面遍布倒刺,看上去有些恐怖。
“泡的是什么?”
张友玲抿着嘴笑。
“虎鞭,对男人好。是乘车的老乡送我的。”
李爱国直呼好家伙。
虎鞭什么时间这么掉价了,满大街都是?
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带上火车了。
可真够刑的。
张友玲一屁股坐在对面。
把报纸包解开了,里面是黄橙橙的炒黄豆。